我並沒理他，直直朝裏麵的張雲辰而去，他正縮在漆黑的洞裏，瑟瑟抱成一團，很害怕的樣子。我往前了一步，卻聞到一股腥臭，立馬怒道，“不是讓你每日去河裏洗洗嗎？髒死了！”
張雲辰神色閃躲，支支吾吾道，“河……河水太冷……”
張雲辰這樣子氣得我直想抽他，揚起鞭子恐嚇道，“冷？命都快沒了還怕病？”
張雲辰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又咬了咬嘴唇，從那角落爬起來，搖搖晃晃的朝外走去。這才對嘛，你不洗的幹幹淨淨，叫我怎麼好下口？
我這才慢悠悠地走出去，看著張雲辰的腳步有些輕飄飄的，愣了會兒神，一回頭居然看見那和尚又正瞪著我。
我看著他就沒好氣，他居然還敢瞪我！我上去就掐著他的臉怒道，“看什麼看？反正你遲早要跟他一樣。”
我聽娘娘說他已經成佛了，不知道小小年紀要怎樣才可以成佛，不過，據說吃了成佛之人的肉有驅魔作用，我就可以成仙啦。
那和尚不知好歹的又將我罵了一通，我也懶得生氣，手指戳進他肩上的傷口中，令他疼的倒吸涼氣。
我將手指上他的血液放進嘴裏，居然比張雲的血更加好喝，一想到以後可以嚐嚐他的血，隨即有些興奮的說道“你本有機會離開這裏，卻好死不死偏偏提什麼成仙，你是不知道，我們那位娘娘，最討厭成仙之人，她呀，也是受過情傷呢……”
“阿月……”洞外驀然響起娘娘的聲音，我有些慌了，娘娘最不喜歡我提她那些事，她若是聽見了，恐怕又會跟我生氣了吧。
“你出去，我有事要問。”娘娘聲音冷淡，似乎並不在意我剛剛的話，可不知怎得，我仍然有些忐忑，卻又不敢多說，扔掉手中鞭子，悻悻出了門。
幹脆去找張雲辰吧，那傻子不知道又去哪了，叫他去河裏洗洗居然要這麼久。我剛走到河邊，卻隻看到一襲衣裳，不知道怎麼的心裏就升起了一股恐慌，化作原型噗通一聲就跳下了水。
這秋末的水原來已經這麼冰涼了，我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張雲辰腳上還掛著我給他的鐵鏈子，這會兒該沉到河底了吧。
我擺動蛇身遊到河底，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了他。他躺在河床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斷氣了，可我不想他死，他的血那麼好喝，我還沒喝夠呢。
我從蛇身中強行抽離出雙手，將他兩肩攀住，一帶便帶出了水麵，也不知是我太過著急用力太大還是張雲辰本身因為太瘦而身形極輕。
我換回人形用力拍打著他的臉，他卻已經連半點氣籲都沒有了，身子冰冰涼涼，如同死屍一般，我甚至不敢相信，前日還因我咬的太深差點哭出聲來的張雲辰此時會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神色慌亂，踉踉蹌蹌跑回了洞府，那和尚已經被放了下來，正坐在娘娘麵前。不過我已無暇顧及，隻用連我自己都沒發覺的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水韻姐，我……”
我想到那具已經瘦到不成樣子的屍體，心裏又是一陣慘然，“我養的那個小東西……他……他給淹死了……”
我並沒理他，直直朝裏麵的張雲辰而去，他正縮在漆黑的洞裏，瑟瑟抱成一團，很害怕的樣子。我往前了一步，卻聞到一股腥臭，立馬怒道，“不是讓你每日去河裏洗洗嗎？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