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還保持著他的窘態,蘇月已經出門而去了,半晌他才想起自己忘記了將她的保溫瓶還給她,又急忙取了瓶子追出去。
蘇月不趕時間,走的不遠,就在出門沒幾步,水墨沒費力就追上了,將保溫瓶還給她後還連連道謝,隻是臉色依舊有些尷尬的泛著紅色。
蘇月哪能察覺不出來他的窘迫,卻故意的還要挑起他的難堪,“你們兩人的感情還真是好啊。”
水墨一聽,果然臉上又更加紅了大半,結結巴巴地敷衍著,“哪……哪有?”
蘇月聲音極輕的笑了一聲,讓水墨更覺得她好像是在嘲笑他的無力狡辯,一時更加狼狽,臉色也時青時紫,又突然覺得她的口氣十分怪異,想起了什麼似的,壓抑著嗓子試探性問了一句,“蘇……蘇姐,你不會是喜歡高向雲吧?”
蘇月差點沒笑出聲,這傻子還是這樣,傻乎乎的,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她差點沒忍住就要伸手去揪他紅撲撲的臉,“你聽誰說的?比起他,我明明更喜歡你啊。”
麵前的人瞪大了眼睛往後退了兩步,幾乎像是見了鬼一般的驚恐。
“不不不,不行,蘇姐,你不能喜歡我的……”水墨慌忙擺手,“我我我……我有我愛的人了。”
胡亂解釋一通後,又覺得不妥,在看到了那樣一副場景後,任誰都會將他和高向雲比作一對兒,水墨隻能又補上一句,“不是高向雲。”
可剛說完後,他又覺得不合適,明明那麼擔心他,為他哭成一團,沒日沒夜的守在他病床前,替他跑腿飛快又殷勤,此時卻說他不喜歡高向雲,也不知要多濫情才會到這種地步。
果然,蘇月看到他更為難堪的臉色後,仍舊是饒有興趣的問道,“哦?不是高向雲,那又是誰?也不知是誰還有比我們小高更大的魅力,將你的魂兒給偷了去?”
水墨不能回答,隻能通紅著臉不看她。卻哪料到蘇月竟然唉唉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本來我以為你們倆是情投意合,互相愛慕的,現在聽你一說才知道我們小高他是單相思。”
蘇月頓了頓,臉色變得不太自然,有些為難的說道,“你那天也看到了,小高那個未婚妻,她剛好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那天我生日她也是剛好在附近,我就叫她一起過來了。”
“本來以為你們倆是相互喜歡的,我也就不說這話了,但是現在聽說你心裏另有他人,我也就直截了當點。我聽我那表妹說,她們家最近已經在開始準備了,打算來年就和高向雲結婚。雖說是父母的要求,但是畢竟是兒女一場不是?肯定也推脫不了的。”
蘇月一邊說一邊暗自觀察著水墨的反應,果不其然如她所料,一聽到高向雲要和別人結婚後,他的臉色立馬變得十分沉悶。
“所以啊,如果你真的和小高沒什麼的話,還是不要總和別人的老公待在一處,兩個男人沒事摟摟抱抱成什麼體統?當真不怕別人說閑話?況且小高身邊又不缺那些男男女女,等他將你玩膩了,自然就會把目標轉到別的人身上。到時候,哭哭啼啼的不還是你嗎?”
水墨還保持著他的窘態,蘇月已經出門而去了,半晌他才想起自己忘記了將她的保溫瓶還給她,又急忙取了瓶子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