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長見狀無奈道,“你這人真是的,自己做的孽非要把別人搭進去,這位小兄弟明顯都已經不省人事了嘛,怎麼還能為你放血呢?他的血很珍貴嘛!”
高向雲箭步走過,一把將水墨摟起,撕下襯衫替他包紮閉脈,一起喝成,眼底擔憂溢於言表。
李盈誠則是從丁道長一進來開始便被驚的露出了猛獸一般危險的表情,惡狠狠咬著牙瞪著他。
丁道長倒是絲毫不慌,又甩起了拂塵正麵對著他凝視了一會兒,半晌才語重心長道,“三少爺,您消消氣吧,強扭的瓜不甜呐!”
李盈誠似沒聽到他說話,兀自握緊拳頭朝他衝上來,發瘋般的揮過去,連個準頭也沒有,隻剩下一雙猩紅的眼。
丁道長躲閃著,口中卻不含糊,“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小道我以下犯上了。”
丁道長甩起拂塵朝他擲去,正中他麵門,“對不住了三少爺。”
李盈誠被擊中後隻後退幾步遲疑了一下,眼中有些迷茫,不過又很快的恢複了常色,再次通紅著眼睛撲上來,像一隻沒了腦子不會思考的野獸。
“他是被那個邪靈給控製了,小高,你找準時機繞到他後麵幫我製住他。”丁道長似乎刻意保存實力,並不動真功夫,隻管閃躲,並不攻擊,就算出招也隻是虛晃套路,並未真正傷到他。
高向雲這邊還有些擔心水墨,況且這時也沒有了其他能夠信任的人。水月還在抱著她那條因接觸了水墨的血而殘燈複明的蛇喜極而泣,根本無暇關注旁餘的人。高向雲隻能脫下自己的外套,將他暫且枕在上麵。
李盈誠此時正雙眼含血,怒瞪著丁道長,根本沒有注意到高向雲的動作,以至於高向雲忽然從後麵鉗住他的腰時,他還在對著丁道長張牙舞爪。
丁道長眼疾手快,從腰間那熟悉的破布袋裏掏出了一襲粉末,卻依舊是那黑色的,朝著他身上一揮撒,李盈誠則頓時被黑煙籠罩,五官扭曲,動彈不得,最終居然還軟軟的倒了下去。
高向雲雖在後麵接住了他,但也因為他突如其來的重量不得不往後退了幾步,才將他放在了先前束縛水墨的凳子上。
李盈誠雖然仍舊是麵色慘白,但卻在迅速的恢複著。他的眉頭一直緊蹙,偶也緊緊咬著牙關,看來應該不會太過好受。
一旁看的心驚的高向雲突然想起了那個始作俑者,忙踏過去將手臂纏著已經變得生龍活虎的黑蛇的水月揪起來,不客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水月滿心都看著她那條蛇,竟然一點也沒聽到他的問題,直到高向雲用了些力氣,又狠狠問了一遍,她才恍然如夢般回過神來,將她與地帥勾結脅迫李盈誠一起尋找水韻屍身試圖喚醒她,又打算利用她的靈血救醒黑蛇的事情一一道來。
“那娘娘的屍身現在在哪?”不知什麼時候水墨已經醒了過來,半撐著地麵坐起來,麵色仍然是毫無血色,嘴唇也仍舊泛著白。
丁道長見狀無奈道,“你這人真是的,自己做的孽非要把別人搭進去,這位小兄弟明顯都已經不省人事了嘛,怎麼還能為你放血呢?他的血很珍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