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仍然疑惑,不知道高向雲究竟算計了她什麼,又聽她繼續說,“那個老頭子還真是一點也不體貼,我過來了我那蛇怎麼辦?誰會幫我照顧他?”
水墨這才明白,卻又忍不住想笑。原來高向雲是讓丁道長趁著水月沒防備將她也一起帶過來,大概是為了能夠從她那裏得到更多關於地帥的信息。
正當他們埋頭趕路時,前麵突然傳來了沙沙聲,兩人均是頭皮一緊,頓在原地不敢動作。水月此時沒了法力,跟個尋常女子也差不多,能忍住不尖叫已經算是很勇敢了。可水墨畢竟是男人,見前方的聲音沒停,卻又沒有動靜索性往前了兩步打算去看看。
這一看差點嚇掉了水墨的魂,在前方枯草從裏昂起頭的,竟然是一條渾身發亮,黑的反光的一條兩指寬的黑蛇。
“啊——”水墨沒忍住叫了出來,他實在是很怕蛇的,且緣由就是因為水月,被她咬過的傷口現在都還有疤痕,就連之前替那條黑蛇續命都是因為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所支撐的。
說到黑蛇,這條似乎有點眼熟。水月聽到叫聲連忙趕過來,卻歡歡喜喜的伸手抱起了那條蛇盤在自己手臂上,口中還念叨,“子辰啊,你也來了,這下我就不孤單了……”
水墨抹去了額角的汗,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水月,後者卻全然不知,隻盯著她的小蛇心疼無比。那條黑蛇乖巧的纏在了水月的手臂上,兩人又繼續尋找其他人。
剛剛高向雲並沒有確切的說他的具體位置,而這山又這麼大,找起來實在是很不容易,爬了半晌的坡,水月實在是忍不住埋怨道,“他們都在哪呢?我們還要走多久?明明知道這麼危險還要把我卷進來,高向雲真是個混蛋。”
水墨白了她一眼,“你對我們做了那種事難道心裏就一點也不內疚嗎?在這兒能夠幫上我們將功抵過不是很好嗎?”
“內疚?害死了張雲辰你們不內疚嗎?我隻是拿回了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水墨一時語塞,卻在心裏有了個結,他知道水月一直對娘娘沒能救了張雲辰而耿耿於懷,卻沒想到她仇恨他們到現在,可在無奈中又有些心疼她,因為先前時候他並沒有失去過,不懂那是怎樣的一種經曆,可在他親眼見過娘娘的死亡後才發現那是多麼的一種痛楚,他甚至寧願死的是自己,想必水月也是一樣。
“張雲辰的命數早已注定,雖然難以割舍,但你又何必去為了他改變你的初心呢?”
“說的倒是輕巧,你敢說你替她蹲了千年的地獄,難道就一點也沒有改變?”水月輕蔑道,“你根本不知道我這些年經曆了什麼。”
之前的日子,她本是不願意提起的,而現在,則是沒有必要再提起。可如果她不說,水墨那樣天真的人又怎麼會明白她究竟受了多少苦,為渴望張雲辰的陪伴付出了多少。
水墨仍然疑惑,不知道高向雲究竟算計了她什麼,又聽她繼續說,“那個老頭子還真是一點也不體貼,我過來了我那蛇怎麼辦?誰會幫我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