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懵了,她本來打算在秋千上坐會就回去睡覺,現在方逸塵在這裏,她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貨麵前狼狽的挪回去,心裏隻能祈禱方逸塵快點走。
她背對方逸塵,看不到方逸塵在亭子裏做什麼,但是聽動靜應該是在看書,而且她能感覺到方逸塵的眼睛時不時朝她掃來,如芒在背,那目光好像要灼穿她。
她不禁挺直了背,如坐針氈,渾身難受。
兩個人僵持著誰都不說話,院裏鳥啼花落,美景佳人,靜謐美好。
偶有下人路過看到這副畫麵,心裏不由得感歎: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誰能想到紀暖暖此時是欲哭無淚,有苦說不出。
她心裏默默祈求著誰都行,快點出現把後麵這妖怪帶走,逐把方逸塵親朋好友的名字都念了個遍,念完發現不靈,又把她親朋好友的名字再念了個遍。
最後僵持到她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她終於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這一看她差點氣暈過去,亭子裏空空如也,哪裏有人,方逸塵早已經是不知所蹤。
她慢慢的挪下秋千,再慢慢的挪到回廊,再扶著回廊的欄杆慢慢挪回房間,好不容易挪到第二根大廊柱,之前不知所蹤的方逸塵正站在廊柱後,紀暖暖頓時窘迫的無地自容…
這家夥太賤了,居然躲在這看她出醜。
“你…你!你不是走了嗎。”
方逸塵沒有說話,雙眸淡淡的看著她,分不出喜怒。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紀暖暖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反正醜都出了還怕什麼,她提著一口氣,用比剛才還快那麼一點點的速度挪回房間,轉身“啪”用力的關上房門。
方逸塵目送紀暖暖回房後才離去,院外等候的隨從已經是急的團團轉,今天是月結的日子,方世中出遠門了不在家,暫由方逸塵代理,各分鋪的管事已經在賬房等候多時,期間派人過來催了幾次,方逸塵吩咐過不能進去打擾他,所以都被他擋回去了,如果再來催,他也想不出什麼借口推脫了。
隨從聽見腳步聲急切的回頭,見到是方逸塵出來,如獲大赦,趕緊迎上去將情況講了一遍。
賬房
管事們看到方逸塵終是姍姍來遲,臉色都不太好看,但也不好發作。
方逸塵在主位落座,從手邊一摞賬本中隨機抽出一本:“開始吧,酒樓。”
管事們見方逸塵這態度,火不禁蹭蹭蹭的漲,你這個晚輩來晚了不解釋一下就算了,還擺架子,什麼態度?!
是以,酒樓管事彙報的語氣不太好,方逸塵皺了皺眉,沒說話,又抽出一本賬本:“糧行。”
糧行管事是個花花腸子,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堆,都不在重點上,方逸塵將手中的賬本一合,“啪”的丟到桌上:“我不聽你廢話,你把真賬本交出來。”
糧鋪掌櫃一驚,笑道:“大少爺,糧鋪隻有一本賬,就是您手上這本,我怎麼會作假欺騙你呢。”
這下她懵了,她本來打算在秋千上坐會就回去睡覺,現在方逸塵在這裏,她是絕對不可能在這貨麵前狼狽的挪回去,心裏隻能祈禱方逸塵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