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女之事上,他早就已是個中老手,不待寧德推拒,已經將她的身子輕輕地抱起,放到床上,牙齒咬著寧德的耳朵輕輕說道:“朕今晚就讓你知道朕是不是個冷心冷麵的漢子。”說著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襟。
門外梁九功伏在窗下靜聽著動靜,見著裏麵傳來此起彼伏的喘熄聲,他了然地一笑,對著一邊捧著裝滿綠頭牌盆子的敬事房太監道:“回去吧,看來皇上今晚要歇在德妃娘娘這裏了。”
~~~~~~~~~~~~~~~~~~~~~~~~~~~~~~~~~~~~~~~~~~~~~~~~~~~~~~~~~~~~~~~~~~~~~~~~~~~~~~~~~~
祝大家國慶快樂!今天登了好多次,係統不知道搞什麼一直都不讓我登入,總算現在登上來,遲來的祝福和文文~~
孝恭仁皇後196
自從秀女入宮之後,玄燁便多寵幸新人,寧德卻仍是如常淡然處之,日日清晨去慈寧宮請安。隨著太皇太後的身子的衰敗下去,寧德呆在慈寧宮的時間便也越來越長了,便是回宮後也隻是禪坐誦經,閑時逗弄小女,遠離是非。
千裏之外的雅克薩城,林興珠率藤牌兵迎擊羅刹人於江中,收複了大片被占的失地。捷報傳到了後宮之中,玄燁大喜,佟妃在後宮之中得了消息,不失時機的上奏皇上萬琉哈氏有孕之事,一時倒成全了阿靈寶的福兆,玄燁即可下旨賜了萬琉哈氏一個“定”字的封號,雖然沒有大肆的晉封,這個定貴人卻是那麼多沒有封號的貴人裏頭的獨一無二,一時更是風光無限,如珍珠寶貝似的供著。新入宮的那些秀女小主們也更加看清了後宮之中的形勢,跟著佟妃方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於是承乾宮倒是比往日更要熱鬧幾分。
可惜了溫貴妃原先想借著懷孕之事還能壓一壓佟妃的氣勢,誰知先是綠頭牌被撤下,終日不得見聖顏,如今更是門庭冷落,這個貴妃之名落得比一般的妃子還不如,原先還可以憑著自己的家世在後宮之中稍顯得勢,如今上有佟妃,下有平貴人這樣的一擠兌,越發的不討好了去,住在承禧殿中鬱鬱寡歡。
永和宮
自從太皇太後病篤之後,太皇太後自己養著的那幾盆蘭花便沒有人打理了,她有不放心交給宮女們去弄,總嫌她們心粗,不仔細,見著寧德喜歡,有時候也也叫她擺弄過這些花草,於是索性送給了寧德搬到永和宮裏來養了。
寧德如今正拿著小銀剪立在後院裏修剪這幾盆蓮瓣蘭花。俗話說蘭花"三分栽,七分養",所以她的動作很小心,蘭草的斷根、爛根、已腐爛的老蘆頭和死爛腳殼都必須剪去,不然就會影響蘭花的生長。
“哢嚓”一聲,一管的黃葉被她剪了下來,落在自己的腳邊。小時候自己家裏也有這樣一盆的蘭花,當然沒有眼前的這盆名貴,但也不好養。阿瑪是老實厚道之人,不像別的旗人領了俸祿便是整天遊手好閑的遛鳥,鬥蛐蛐,他唯一的愛好便是在自家的後院裏養上好幾盆的花花草草,閑時就坐在自家的庭院裏修修花木,喝喝粗茶。自己那時貪玩,總是趁著阿瑪不在家的日子裏偷偷領著弟弟去摘後院裏的小花戴著玩。有一次被阿瑪抓到看著他張開五指如扇子般大的巴掌要拍下來,她嚇得哇哇大哭,阿瑪的手卻隻是重重的揚起,輕輕的落下,終究舍不得打她和弟弟。然後額娘便會帶著米飯香從廚灶間裏匆匆出來,催促著他們父子三人快進去吃飯。
“姐姐。”福凝在身後喚她。
寧德聽見她的聲音回過頭,放下剪子。見到福凝有些微紅的雙眼,柔聲問道:“怎麼了?”
孝恭仁皇後197
她遲疑了一下,喏喏道:“姐姐知道了?阿靈寶……”她苦笑了一下,調整了語氣,“不,如今該稱定貴人了。”
寧德望著她問道:“你後悔了麼?要是安心留在承乾宮裏說不定你也會有這樣的際遇。”
福凝一下子有些慌神,飛快地搖了搖頭:“不,姐姐你說什麼呢?從承乾宮裏搬出來我是一點也沒有後悔,隻是怪我自己命不好,承寵那麼多年都沒有身孕。”她忍不住哭出聲來,“姐姐,你說我會不會就是生不出孩子來呢?”
寧德一時不知該怎麼勸她,沒想到阿靈寶懷孕一時對她的影響有那麼大。寧德躊躇了一會兒,攬過福凝如孩子般柔聲哄了她一會兒,才掂量著慢慢對她說道:“明天佟妃要宴請後宮諸人,你若心裏不舒服我便幫你推辭別去了吧。”
誰知福凝竟是十分的硬氣,她揚了揚脖子,擦幹眼淚,還帶著幾分哽噎道:“不,我明天定是要去的,不但要去還要風風光光的去!”
寧德鬆了手,知道多說無益也就心底歎了一口氣,吩咐過洛兒幫她主子好生籌備,一時又教她寬心,這才轉身離開。
她心裏記掛著福凝,知道這個丫頭雖然嘴上不說什麼,可是一向心性極大,又怕明天正經日子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惹出什麼事來不好收拾。現在下麵幾個小主又鬧得慌,老太太的病也不叫人省心,佟姐姐也是時好時壞的,這整個後宮現在就像一趟渾水似的看不明。她一時心中像扯緊了線似的繁絮,扶著琉璃的手進了屋子,突然打從大太陽低下進了幽暗清淨的屋子,眼中忽然花了花,胸口中有一股惡氣要湧上來,她立刻拿手攀住了門廊,喘熄了幾口新鮮空氣,眼中才漸漸透出些亮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