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級別的災難,別說古代,就是現代也無應對辦法。回到當時大宋朝,巨災麵前,隻能聽之任之,黃河水席卷中原,它想怎麼流就怎麼流,能做的就是等它流夠了,再說別的…
水量變小後,救災行動開始!按說這是號稱明星無數的仁宗朝名臣群落的大好時機,該滿懷激情地為人民做貢獻啊!對不起!縱觀整個事件,就是個經典笑話…
前麵說了,黃河這次改道途經大名府,那裏有位大人物:前宰相賈昌朝。他提議要恢複舊道,讓黃河走原來的路。具體做法是用京東州軍來修黃河舊堤,引河水回東流,堵住商胡口。這樣才能一勞永逸,讓決口前的各地區恢複原樣。
反對方是另一位前副宰相丁度,這是位從現實出發的理智人。他提醒,這個“勞”得勞到什麼程度。從前天聖年間,滑州也決過堤,遠沒這次的嚴重,還準備了3年多才動工。現在商胡口如此嚴重的局麵,你得怎樣動員民眾,才能達到“永逸”的目的?所以所謂的“永逸”根本是不實際!丁大人提出先放一放,甚至把河道再挖一挖,讓水流得更多,更快些,哪怕淹得更嚴重也無所謂。這樣轉過年來,材料、人員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再去打怎麼堵口子的主意…
丁宰相很穩重,賈宰相很氣憤:老丁,你完全是看似妥當,實則誤國!賈宰相拿出精心準備的一張圖,上麵標注著黃河分流於漯川、橫隴、商胡等地段位置,根據全盤地理地形的考慮,唯有恢複舊道,堵塞商胡。才是唯一正解!為做到這一點,他說需1000多萬貫經費,動員民工及士兵10萬人,日夜加班,100天就可完工!
100天就能徹底解決問題?太誘人了!皇帝很動心、災民很激動,但大臣們不這麼想,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張。
以後的日子裏,湧現出了n多種治河方案。有賈氏的恢複舊道,有丁相的緩緩處理,更有高人來了個旁河減水法。要用一條黃河的支流。來把成災的洪水泄走。這樣既不大動幹戈花費千萬去修故道,又順應了大自然,不拗著黃河,人家想怎麼走就怎麼走,這樣才會平安無事嘛!更有甚者,等過些日子,仁宗朝的吵架王歐陽修回京後,鬥爭瞬間就會熾熱火爆起來,他會數著人頭。挨個敲過去——你們這票爛人,都閉嘴,聽我說!我的辦法永遠是最正確的!
吵架複吵架,方案何其多?河患始終在。民生盡蹉跎。欲知後事怎樣,咱們慢慢說。事先聲明:不是我想慢,是他們吵架**太高、過程太長,這時是1048年。到1060年,這事都沒結果…
6月26日,做了80多天參知政事的明鎬後背生疽。次日便不治身亡。
10月17日,張美人成為張貴妃。在此事上出了大力的知諫院王贄受賜金幣以巨萬計,張貴妃還曾對別人說“贄,我家諫官也”張貴妃的冊封大典上,想讓王贄來捧那金冊。但宰相認為此事不能由諫官來做。於是11月21日,王贄被提拔為天章閣待製。
23日,契丹皇太弟耶律重元受賜金券、其子涅魯古進封楚王。興宗曾許以千秋萬歲後傳位於太弟重元。又曾以城池為賭注,兄弟雙陸對博。不料皇帝賭運不佳,前後已輸去數座城池,朝臣無一敢諫。這日,兄弟倆又要相博,伶人羅衣輕出麵諷諫,才使興宗醒悟,從此不敢再玩這種遊戲。
皇祐元年(1049)遼興宗耶律宗真也許是要報4年多前的敗師之辱?也許是想趁西夏國亂之際一舉滅之?又動了親征西夏之念。於是1月5日,扣下了西夏國前來朝賀新年的使者。6日,又派蕭惟信出使大宋,告知大契丹將再征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