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齊被廢篇(2 / 3)

趙鼎“淮西之變根本性錯誤在於軍方,是軍隊驕橫過分的表現。從朝廷典章上看,無論君上做出什麼樣決定,軍隊都必須百分百無條件遵從,這是根本**,沒錯吧”趙構淚流滿麵,嚴重認可…

趙鼎“可淮西兵隻為了個人待遇、職務調動之類小事就造反了,這是朝廷的錯,還是他們的錯”趙構“他們的錯”

趙鼎“所以這股歪風邪氣絕不能助長,毛病都是慣出來的!這時全**隊都在看著朝廷,朝廷絕不能示弱,不然以後都會蹬鼻子上臉”趙構無語哽咽…

“所以,目前不能嚴懲張浚…”趙鼎如是說。

“這樣啊”趙構不由得點頭“首相真是有水平,說得好!這事就這麼定了”淮西之變的處理決定至此結束。總結一下:是張浚因對軍隊的控製不利導致國家損失五分之一的兵力,但為能繼續有效控製軍隊,所以基本上不處罰他…也就是說:不管文人怎樣混蛋,都得由武將們去買單!

這叫什麼事?

之後,趙構更進一步關懷了下趙鼎的工作,他授予趙鼎組閣的專斷權。也就是說:新一屆宰執人選名單由趙鼎一個人決定!

麵對這份信任,趙鼎沒得意忘形,他隻強調了一個工作夥伴,這個夥伴是必須保留的,其餘人還是由皇帝做主。這個人就是——秦檜!

還是秦檜!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騙了張浚,繼續騙趙鼎,且一直在趙構的眼皮子底下騙,在所有人早就知道他本性不良的情況下,仍不斷欺騙成功。這說明了什麼呢?是上麵這些人太好騙,還是這個騙子太高明?

秦檜在亂世宦海中隨波浮沉,始終不倒,距離權力之巔隻有一步之遙,看著是幾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可身在其位,卻知百尺竿頭想再進一步有多難…尺水之闊,天塹之遠!不知什麼時候命運會垂青他?

隨著趙鼎組閣完成,南宋進入一平穩期。一來趙鼎本性就是個“穩”字,“安內高於一切”是他的宗旨。二來淮西軍變後,南宋國力急劇下降。由不得他不去防守。從宏觀上講,南宋再沒法得到什麼利益。可命運就是這樣奇怪,當你極力追求時,往往費盡心機一無所獲。可當你放棄了,它卻偏偏主動來找你…

29日,楊沂中部已返回建康。劉錡被任命為淮西製置副使兼廬州知州,主管淮西軍事。

本月,宋使王倫到達原大宋南京、趙構登基之地歸德府,被劉豫名為接待、實則軟禁在鴻慶宮中。劉豫屢次派人來索要國書、詢問王倫此行之目的。王倫說“此行是為請回先帝棺槨。至於國書,那是給大金皇帝的,豈是你劉豫能看得的”被‘軟禁’了10餘天後,金使這才抵達,王倫與之一起渡河北上。在涿州見到了如今在金國掌權的完顏昌、完顏宗弼二人“齊國如今已民怨沸騰。且劉豫一漢人,能負我大宋厚恩。焉知他日不會負大金”

兩位完顏深以為然。於是兩人聯合給劉豫下了一道命令:立即解散投降過來的原南宋淮西軍!

劉豫懵了!他陷進了一思維泥潭裏。他搞不懂:為什麼要解散這支有史以來最精銳的降軍呢?用它去攻打南宋不好嗎?以南宋傾國之力培養出來的軍隊,去攻打南宋曾經的防線?這是個多麼劃算的買賣,又是種多麼快意的折磨啊?

想想都快樂,可為什麼不呢?

10月9日。因趙鼎的堅持,張浚最後的處罰決定被改成“責授秘書少監,分司南京,貶至永州居住”等待下一次東山再起的機會…

同日,偽齊兵犯泗州,被守臣劉鋼擊退。11日,有流星墜落於偽齊國平康鎮內。賁百祥搖頭歎曰“禍在百日之內”劉豫也應該預感到了自己的齊國已隻有2個多月的壽命了。於是問“有什麼辦法嗎”賁百祥說“唯今隻有一法:修德”但劉豫豈是修德之人?他大怒,以妖言惑眾之罪將賁百祥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