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去拿毛巾。搽幹淨臉,又稍稍的撲了一層粉底。對著鏡子左顧右盼,對這張並不屬於自己的麵容十分滿意。這才頂著粉撲撲的笑臉走了出來。
敖寧吃著火鍋,端著杯陳釀花雕,咂摸了一口,對俏生生站在一旁的許玉瑞說:“這酒不好,以後不要再買了。我給你網址,淘寶店鋪號******,這家店在水族中鼎鼎有名。酒的味道主要看水,這家店的店主是占據海眼的抹香鯨,用的是先天無根水,不是凡間這些沾了泥土氣味的泉水自來水可以比擬的。唔,你看起來好看多了。”
許玉瑞俏臉微紅:“主人……謝謝你。”
敖寧擺擺手:“我的丫鬟,我自然要負責到底。”
許玉瑞抿嘴微笑,聲音柔軟而甜糯:“主人,我收古董的時候收了一件很奇怪的東西。說是當年滿清八旗王爺封賞在旗兵丁的大明美酒。我也看了,壇子的確是清初的壇子,卻隻是普通的泥壇,單賣也不值錢。”
敖寧饒有興趣的問道:“那壇子裏酒怎麼樣?”
許玉瑞道:“壇子的封泥很結實,有一層泥封還有一層蠟封,最外麵還用水銀封了一道。我實在弄不開。隻是晃壇子的時候聽不出裏麵有水聲,裏麵的酒可能是壞掉了。”
敖寧笑道:“沒見識!酒這東西隻會越放越醇,無論過了多少年都不會壞。三十年的女兒紅倒在杯子裏就堆堆砌砌的如同酸奶,二百多年的酒說不準會變成蛋羹一樣的質地了。你去拿來,我看看。要是還能喝就分你一杯。”
許玉瑞應了一聲,放下筷子。她並沒有去書房裏拿東西,而是指尖沾了點水,結印水遁而去。敖寧愣了愣,盛了一碗火鍋湯慢慢喝著,轉眼間許玉瑞就抱著一個三十厘米高的老舊的泥壇子出現在他麵前。
有敖寧出手,壇子上的封泥很容易就被水切掉了。敖寧拈著手中薄如蟬翼鋒利無比的水刀,一甩手,水刀飛進水池裏,恢複了一汪清水的本質。一種濃鬱的近乎嗆人的酒香衝了出來,敖寧咽了咽口水,喃喃道:“除了我十一弟破蛋宴會上喝的那壇五百年的美酒外,我再沒喝過這麼好的酒。小瑞,這酒裏有酒毒,你不能喝。”
他重新把壇子封了起來,放在櫥櫃裏的一袋米旁邊,沾沾自喜道:“如果不開一個宴會,就配不上這酒的年份。”
許玉瑞道:“主人要是喜歡,我再想辦法收幾壇好不好?”
敖寧道:“不必了。一壇酒足以。凡是都應當有節製。凡間的酒雖味美,凡人卻祛除不了酒裏的酒毒。越是年深日久的美酒,酒毒就越重。這酒要是給你一杯,就足夠你到鬼門關前走一趟了。下回在遇上這樣的酒,不要再收了。單憑這壇子你賣不出錢,要是當做酒賣,凡人喝了這種酒是必死的。”
☆、贈玉
許玉瑞買下的酒店已經裝修了一部分,可是她忽然又要讓頂層的裝修隊停下來,請建築隊進去在樓頂上加蓋兩層。頂層的裝修隊雖然停了,卻把人撤下來,放在下麵三層樓裏加快進度裝修。這就是一陣大亂
她已經忙得要命,一邊在先有的四層樓裏來回轉悠、選擇酒吧、餐廳、小吃街和火鍋城要怎麼樣才能在這四層樓中安排的最合理,一邊催促室內設計的公司快一些把設計圖紙弄出來,她還得去工商局和衛生局、警察局、消防部門、質監部門備案,還要努力的收集服務人員、大堂經理和最重要的好廚子、有時間還得去樓頂看工程進度。
許歸妹本身並不擅長和人打交道,可是現在是許玉瑞,是這樣一位千嬌百媚叫人癡迷的大美人。還是一位很有錢的大美人。她無論說什麼話,別人都會放在心上。她無論要做什麼事情,這件事情都會變得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