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嗎?是害她至此的情敵?
湘雲娘拭幹淚水站起來,走過去仔細端詳這名少女的長相,隻見她有一對柳葉眉,慧點
的雙眼,高挺小巧的鼻子,不點而朱的唇瓣,這是一個美麗至極的少女。
清靈出塵這不是她這個殘花敗柳的風塵女子可以比擬的。
難怪齊士麟會喜歡她,也許她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吧?
“姑娘來此何事?是來看雲娘的笑話嗎?”剛剛的話她聽見了多少?“別以為現在公子
喜歡的是你,有朝一日雲娘就是姑娘的借鏡,因為他心中有的始終是別人。”
不管她是不是齊士麟所要找的人,自己都沒這個胸懷去成全他們。
“他心中另有其人?誰?”田飄飄情急的問。
湘雲娘苦澀地一笑,緩緩搖頭,憂傷的睨向漆黑的夜空。“連我也不知道,隻聽他親口
提起過,那是一位他尋了幾年,又愛慕許久的姑娘。你不覺得我們眉宇間似乎有幾分相似嗎?”
湘雲娘不說,田飄飄倒也沒發現,現在聽她如此一提,仔細看了一下,兩人真的有幾分
相似。
連倪露兒都站到中間,來回的瞧著兩人。“飄飄姐,是真的耶!你們有些相像。”
“是嗎?那又怎樣?”田飄飄不解的挑起秀眉。
湘雲娘笑得更淒楚,目光回到田飄飄的身上,浮起一道憐憫。“那你就會遭遇到跟我一
樣的命運,因為我們兩個都有幾分像‘那個人’。說得更白一點,我們都是‘那個女人’的
替代品。”
一道響雷在田飄飄的心中炸了開來,令她無法承受的搖晃一下,過度震驚的扶住桌子。
“一個替代品?”
倪露兒出來一天了,人才剛離開西廂房,就被齊士鷹逮了回去。
田飄飄踏著沉重的步伐,獨自慢慢走回彩麟樓。一進門就見到齊士麟一臉不豫,雙臂交
抱的站在屋內。
“這麼晚了,你去哪?”他質問。
見她太晚還沒有回來,正憂心如焚的想出去找她,沒想到還沒走出房間,就見她姍姍走
回,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
“我去哪,你沒資格問。”她口氣冷淡的說,故意忽略他的火氣,止眼也不瞧他一眼的
越過他身邊,朝屋內走去。
是他不守信約在前,現在有什麼資格質問自己?
“我沒資格?”這句話真正惹惱了齊士麟,一雙劍眉揚得老高,拽住她的手,陰駑的問
:“你是我的娘子,我是你的相公。這世上我若沒有資格問,誰還有資格問?”
她今天是怎麼了?不但態度冷若冰霜,就是說出來的話也陰陽怪氣得惱人,教人生氣。
“誰是相公?誰是娘子?我們兩個根本還沒有拜堂,你有什麼資格要我叫你相公?
更別說是管我了。“一而再、再而二的欺騙還玩不夠嗎?
今天若不是湘雲娘告訴她實情,她還不知道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欺騙到什麼時候?
也許明日她就是第二個被負心的湘雲娘,而且還被拋棄得莫名其妙。
她背對著他,教他看不清她自憐自哀的神情,隻覺得她今晚怪異極了,無禮取鬧,一再
考驗他的耐性。
齊士麟的聲音冰寒到了極點,“你的意思是那一夜不算什麼?”她是在作踐自己,還是
瞧不起他?
“沒錯。”她負氣道,冷冷的轉回頭來看他。“你齊大公子花名在外,都可以視女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