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如何?”倪露兒興高采烈的奔回田飄飄身邊,開心
的詢問。
“那位飄飄姑娘就不用了,她魅惑男人的功夫一流,但說起學舞……就不用了。”
嫣紅言語間盡是輕蔑之色。
田飄飄與嫣紅算是有點舊怨,互看對方不順眼,可是礙於於禮貌,還是在人前表現得謙
容溫馴,“嫣紅姑娘是以為飄飄資質魯鈍,學不來你精湛的舞姿嗎?”不服氣的目光冷凜一
下,隨即恢複協恬靜神色,盈然含笑。
嫣紅暗哼一聲。這種不懂人心險惡的大小姐,豈是她跟雲姐的對手。看來齊公子迷戀她,
也隻不過是一時。
對田飄飄不禁有些低估。
她悻悻然的一甩彩帶,走到田飄飄麵前,審視目光朝她身上一溜,道:“資質魯不魯鈍,
我一個煙花女子不敢說,但一個有魅力的女子不是隻懂得一些跳舞的皮毛就夠,要知道怎麼
用舞來撩撥男人的心,這一點……你做得來嗎?”
一語雙關,是在暗示她跟齊士麟的關係嗎?
田飄飄忍下怒火,垂下眼眸,隱住瞳中跳躍的火花,微微一福身道:“飄飄不才,但若
是嫣紅姑娘願意教,飄飄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學習。”
這個女人能用舞姿來迷住齊士麟,難道她就不會?
她向來不服輸,對一個煙花女子更不例外。
“那好,你明天午時以後,就到這裏來練舞吧!”嫣紅冷哼道她倒要看看這小丫頭的能
耐。
水雲居一向是迎來送往招待客人到三更時分,四更過後所有姑娘各自回房休息,直到近
午才起床梳洗,趁著這個空檔,她可以好好“磨練”一下這位情敵。
“好,一言為定。”說完,田飄飄即帶著倪露兒離去。
看著兩人走遠了,湘雲娘才神情焦急的拉著嫣紅的手責備道:“你太衝動了,怎麼可以
教田小姐那種豔舞呢?若是被齊公子知道,一定會生氣。”
嫣紅不以為然的攤攤手,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說:“知道了才好,我就是要讓齊士麟看
看,他捧在手裏、疼在心底的心上人,跳著勾引男人的豔舞時,那股狐媚態比起咱們兩姐妹
又清高得了多少?他厭棄咱們姐妹,看不起我們的出身,那就讓他嗬護的心上人也沾染上我
們的腥臭味,到時看他還敢不敢鄙棄青樓女子!”
愛得深,恨也深,齊士麟傷她的,都要從姓田的女人身上討回來。
“還是雲姐的心早偏向那丫頭了?”
“瞧你說的什麼話,雲姐豈會如此?我是怕你吃虧,萬一在這裏練舞被齊公子發現了,
會對你不利,不如……”
“不如怎樣?”
“不如移到教坊練習如何?那裏既有現成的樂師,又不怕吵到人,更無需擔心被齊公子
看見。”湘雲娘心思一轉地說。
嫣紅也覺得這法子挺好,拍手道:“還是雲姐想得好。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明天我雇頂
轎子過來。”
姐妹到底是多年的姐妹,雲姐說到底還是向著她。
嫣紅開心的離開西廂,回水雲居做準備去了。
希望明天這兩人不要令她失望嗬!
夜裏齊士麟來過彩麟樓,但田飄飄負氣不肯開門,硬是要將他關在門外凍上一夜,也讓
他嚐嚐“凍心”的痛苦。
可是向來桀驚不馴的他,豈肯乖乖受罪,怒吼威嚇她開門不成之後,也甩袖離去,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