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蛋妖……我真的是世界上最怕疼的,最怕……傷的!真的是……最怕的。

淚水已然順著洛雪瑤的頸脖淌下沁濕了洛雪瑤胸`前的衣裳。

如果你真的隻在意她們,為什麼要去冥界救我回來呢?我已經喝了孟婆湯……已經要走了,可是你卻帶我回來給我希望,我要的很簡單,想和你相守白頭,僅此而已……隻有我們兩個人!

想走……給我令牌讓我走。

原來……我在你的心裏根本就是輕如鴻毛。

洛雪瑤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張開眼,轉身來開了門。

“側妃娘娘……”蓉月喚了一聲。

洛雪瑤咬緊了牙朝著初夏的含玉閣走去,蓉月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連忙跟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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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爅崢走到了含玉閣外,仙童正要通報卻被花爅崢抬手阻止,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了進去。

此時,初夏正坐在銅鏡前垂眸看著手中的簪子,任由仙婢給自己梳頭,那張白皙素淨的小臉上帶著些哀怨的味道,低聲開口:“殿下……今晚應該還是和蓮素姐姐在一起吧。”

正在給初夏梳頭的仙婢看到了花爅崢正要行禮,花爅崢卻淺笑著做了一個悄聲的手勢,然後悄聲走過來,他一想到剛才洛雪瑤長發的觸♪感,唇角竟然淺淺勾起接過了仙婢手中的翠玉梳子,輕輕攬起初夏的長發。

“可是殿下親手給我做了簪子呢?太子妃、我還有蓮素姐姐,我們都有……是不是表示我們對殿下來說是同等重要的……”初夏的小巧嫣紅的唇瓣勾了起來,自言自語道,“這樣……我就很滿足了。”

“這樣……就滿足了?”花爅崢順手挽了一個剛才和洛雪瑤一樣的發髻,從初夏的手中拿過了簪子替她將頭發挽好。

“殿下!”初夏不可置信的轉過身,眸子一下子就紅了,她唇瓣不知所措的顫唞著,“殿……殿下……”

“側妃娘娘……您不能擅闖含玉閣,殿下還在裏麵!”

“讓開!”洛雪瑤一把推開了栗鴻軒,不管不顧的向著含玉閣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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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突然傳來吵雜聲,初夏轉頭看向了門外,花爅崢眉頭皺緊。

洛雪瑤就那樣披頭散發的出現在花爅崢和初夏的麵前。

當洛雪瑤觸及到初夏頭上的發髻,觸及到……初夏墨發裏的那根簪子時,拳頭再次握緊……鮮血細細密密的沁了出來。

原來……不隻是……她有!

“蓮素姐姐……”初夏的小臉嚇得有些蒼白。

花爅崢終於抑製不住怒火:“蓮素……你好大的膽子!還不滾出去!”

從來,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敢這麼大膽敢這樣擅闖他還在的地方。

洛雪瑤胸口悶疼,她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認真的看清楚了初夏頭上的簪子,比她手中的要精致許多,洛雪瑤那一刻竟然想要輕笑,是啊……最好的自然是給他心尖上的人。

“殿下不用生氣。”洛雪瑤語氣是出乎意料的平靜,“我來……隻是想要向殿下討那個可以讓我離開的令牌而已。”

洛雪瑤此話一出,讓花爅崢胸口的險些直衝頭頂,一把摔了手中的翠玉梳子:“給本殿下滾出!”

花爅崢胸口一陣猛疼,這個女人……竟然真的來向自己要令牌!真的……想要離開!

“殿下說的……我做不到,所以……隻有離開。”洛雪瑤直視著花爅崢的眼,將手中的簪子放在了桌子上,“我從來不會和別人共用一物。”

共用一物!花爅崢眸子肅殺,你說的簪子……還是我?我花爅崢對你來說是物?

花爅崢正要接下令牌丟給洛雪瑤讓她滾,初夏連忙開口:“殿下莫要生氣……蓮素姐姐這不是在氣頭上胡言亂語呢麼,蓮素姐姐你也不要生氣!我們先坐下來再說……嗯?殿下?”

花爅崢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任由初夏拉著往子旁坐,隻是那看著洛雪瑤的目光還是那樣的陰冷。

洛雪瑤亦是沒有開口。

初夏不知道該如何打圓場,突然想到洛雪瑤之前的發結還在自己這裏,連忙從內室取了發結出來,笑盈盈的遞到了洛雪瑤麵前:“蓮素姐姐……這個東西是姐姐的,殿下帶姐姐回來後,初夏就想著去還給姐姐,可是今天晌午聽說姐姐還在休息,就沒有去,這會兒正好還給姐姐。”

洛雪瑤看著初夏手中的小布包,那一瞬間……眼淚就衝了出來。

這是……她和小蛋妖的發結,結發夫妻……小蛋妖曾經說生生世世都不分離。

可是……現在都變了。

他的心裏被另外兩個女人占著,位置……是不可替代,自己這個曾經和他結發的洛雪瑤已經變成了無關緊要。

心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留著它還有什麼用,隻是徒增自己的傷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