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於分析問題
《孫子兵法》裏有這樣一段著名的話:“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勝一負:不知彼,不知己,每戰必敗。”這可謂是古往今來的戰爭經驗的總結。換句話說,精於分析問題的性格是成功之本。
司馬懿的兒子司馬昭,也可謂有知人之明,亦有政治家的才幹,實為具有精於分析問題的性格。他在派大將鍾會和鄧艾伐取蜀國時,做了一番細致獨到的分析,可謂把鍾會和鄧艾緊緊地捏在手心裏,無論二人反與不反,都逃脫不了司馬昭的控製。
當初,司馬昭想派遣鍾會征伐蜀國,下屬邵悌求見文王說:“臣認為鍾會的才能不足以擔當統率十萬大軍征伐蜀國的任務,否則隻怕會有不測,請您再考慮考慮別的人選。”司馬昭笑著說:“我難道還不懂得這個道理嗎?蜀國給天下興起災難,使黎民不得安寧,我現在討伐他,勝利如在指掌之中,而眾人都說蜀不可以征伐,人如果猶豫膽怯,智慧和勇氣就會喪失幹淨,智慧和勇氣都沒有了,即使他勉強去了,估計也打不了什麼勝仗而隻會大敗而歸。隻有鍾會與我們主意相同,現在派鍾會伐蜀國,一定可以滅亡蜀國,滅蜀之後,即使發生了你所顧慮的事情,他又能做什麼呢?凡敗軍之將不可以同他談論勇氣,亡國的大夫不可以與他謀劃保存國家,因為他們心膽都已嚇破了。倘若西蜀被攻破,殘留下來的人震驚恐懼,就不足以與他們圖謀起事了;中原的將士各自思鄉心切,就不肯與他同心了,倘若作亂,隻會自取滅族之禍罷了。所以你不必對這件事感到擔憂,隻是不要把我的這些話再告訴別人了。”
等到鍾會稟告鄧艾有反叛的跡象,司馬昭統兵將往西行,邵悌又說:“鍾會所統領的軍隊超過鄧艾五六倍,隻要命令鍾會逮捕鄧艾就可以了,不值得你親自領兵去。”文王說:“你忘記了你前一陣子說的話嗎?怎麼又說可以不必我親自去呢?雖然如此,這些話也還是不可分開。我自己應當以信義對待他人,但他人也不應當辜負我,我怎能首先對人家產生疑心呢?近些日子中護軍賈充曾向我說:‘是否有些懷疑鍾會?’我回答說:‘如果我派遣你去,難道又可懷疑你嗎?’我一到長安,事情就會自行結束了。”司馬昭的軍隊到長安時,鍾會果然像司馬昭所預料的那樣了。
司馬昭深知二人必反,但又派二人前去,這是用其勇。的確,如果不是鄧艾出奇兵從陰平小路偷襲成都,蜀國還不知道何時才能攻破。正是由於鄧艾和鍾會兩人的內外夾攻,蜀國才破於一旦。但二人皆有反心,必然相互牽製,所以,鍾會先是逮捕了鄧艾,宣布反叛,然後又被部將所殺,鄧艾亦被亂兵所殺。二人取了成都,卻又拱手送給了司馬昭。即使鍾會在蜀地反叛成功,司馬昭也不怕,因為他早已斷定,蜀地人心不可用,鍾會成不了大事。況且司馬昭聽到鍾會報告鄧艾反叛的消息,即起大兵西去,眾將不解,其實司馬昭用意不在對付鄧艾,而在對付鍾會。可以說,司馬昭實在是計出萬全了。
精於分析問題的性格,即知彼。當然,“知彼”的情形十分複雜,包括對對方的將帥、士氣、作戰能力、所處形勢等所有的方麵的綜合了解。如果說“知彼”難的話,“知己”就更難,所謂“當局者迷”,人們往往很難對自己做出客觀的了解和評價。如果既能客觀地評價自我又能全麵地了解對手,那麼就會無往而不勝了。同樣,我們做別的事,也應當如此,否則你兩眼模糊,就會被假象所惑,看不清事情的本質,從而浪費許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