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黴事情又麻煩又瑣碎,偏偏他答應了某個人一周之內就一定要回家。如今被困在這兒,他也不知道這事的後續發展會怎麼樣,現在想想還不如在出來前就幹脆把發情期那事給他解決了,也省的他成天擔心張連翹在家會不會忽然就有什麼問題。
這般想著,難免就有些懊悔了。剛剛那會兒都沒生氣的沈蒼術現在倒是有點生起自己的氣了。幹趟在羊圈裏他怎麼也睡不著,他一會兒是在操心明天這夥人會怎麼樣,一會兒又忍不住開始惦記起張連翹。因為夜晚的到臨,他身體的那種季節性躁動又一次準時爆發了,可是這一次,他依然隻能壓抑著心頭的野獸,紅著眼睛硬生生地撐過去,而就在這頗為忐忑的一晚就這麼過去之後,第二天的沈蒼術在等了一個上午之後,終於等到了老何他們的同夥,可是伴隨著這另一波人出現,出現在沈蒼術麵前的卻是一個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人,而這個人……赫然就是他惦記了一宿的張連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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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沈蒼術堪比囚犯般的倒黴日子,張連翹顯然要舒坦的多,王老板自詡是個文明人,從沒有和他動過粗,相反因為他配合的態度,這個偷獵者頭子一直對他十分的尊重。
張連翹見狀不動聲色,但是心底卻莫名的有點發毛,因為王老板始終不願意向他透露太多關於那種神秘動物的信息,所以一路上他都在試圖打探著。可惜除了那反反複複的幾句話,他這個王老板就是不願意在張連翹親眼見到這種動物前向他坦白,而等沿途風光漸漸印入眼底,張連翹才恍惚發現他們這趟的目的地居然是西藏,再一想到沈蒼術現在也正在這裏後,張連翹的心裏就莫名其妙地泛起了嘀咕。
要說事情這麼巧,他還真有點不相信。沈蒼術這次出遠門的時候就沒和他交代什麼事,恰巧這些嚷嚷著要抓神獸的怪人就找上了門。如今沈蒼術的下落他還沒搞清楚,他自己倒是也跟著來了這個地方,這藏區這麼大的,沈蒼術估計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出現在這裏,而光是這麼想著,張連翹的嘴邊都忍不住泛起了苦笑。
這兩天一直被關著,張連翹隻覺得這全身的筋骨都有些酸了。這一車人裏麵除了王老板沒有任何人會和他交流,所以他也憋得實在難受。要說這難受是悶出來的吧,他也說不清楚,因為他確實覺得自己心情煩躁的厲害,可是仔細琢磨一下的話,張連翹又覺得這種異常似乎是伴隨著身體的不對勁的變化的。他感覺自己好像敏感了點,暴躁了點。照理來說他的脾氣並不是那種容易生氣的人,可是他就是覺得心裏壓著點火。他不太明白這是什麼造成的,但是在明顯感覺到自己有哪裏不對勁之後,張連翹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些無端地緊張了,而就在昨晚睡在車廂裏度過這個晚上的時候,張連翹居然意外地夢到了沈蒼術。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夢實在是有些難以言喻。反正對於他自己來說,他覺得自實在有些難為情。早上在那個破車廂裏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臉上都在發燙,他覺得這件事情的發生一定和沈蒼術有關,畢竟在此之前,沈蒼術就已經問過他好幾次這個問題。現如今問題真的來了,他也沒法和沈蒼術說了,而就在張連翹無奈地被半強迫著帶到王老板的手下實現就已經確定好的生物發現位置時,張連翹卻意外地在這個破敗的村莊見到了他無論如何也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的……沈蒼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