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孔家的人都讓你丟盡了!”

林若蘭將早餐放在茶幾上,原本想往屋裏走,但還沒等走進屋,聽到孔益年接下來的話,她便再也挪不動步子了。

“因為一個女人就申請調職,你想將你的仕途毀盡嗎?林家現出了這麼大的醜聞,你不抽身也就算了,居然還出現在林家名下的碼頭,你知不知道昨晚警察在碼頭查出了毒品,如果不是王局長偷偷把這件事告訴我,你是不是要等到被人抓進監獄才讓我知道?啊!”

孔益年氣急了,猛的杵了下拐棍,下一刻便劇烈的咳嗽起來,她隱約聽到一個有些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下一刻,隻聞一聲悶響,一聲隱隱約約的痛呼聲響起,林若蘭一驚,甚至來不及消化自己剛剛聽到的內容,便朝屋裏跑,剛一進門,便看到孔益年一邊咳嗽一邊罵道:“不孝子……我打死你!”

一手拿著紅木拐棍,一下又一下的往跪在地上的孔凡清身上打去。

林若蘭記著孔凡清的身上有傷,看那一拐杖眼看著就要落下來,想也沒想就衝過去,擋在他的身前。

孔益年沒想到林若蘭會忽然跑出來,那用足了力氣的一拐杖卻是收不回來,猛地一下便砸在了林若蘭的後背上。

孔凡清也沒想到林若蘭會忽然跑出來,整個人先是愣住了,聽到她悶哼一聲,這才趕忙抱著她轉了下`身子,將她護在身下,“傻瓜,你忽然跑出來做什麼!”

看到她受傷,孔凡清一直清冷的眉眼頓時皺了起來,脫口而出的話滿是責備的意味,完全忘了孔益年還站在兩人麵前。

孔益年本就在氣頭上,又看到孔凡清如此護著林若蘭,一張老臉頓時氣得通紅,拎起紅木拐杖指著孔凡清顫巍巍的罵道:“你個不孝子,我罵了你這麼久,你連一句話都不肯說,這女人一回來就寶貝成這樣,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父親的確是個比我更優秀的男人,可以狠下心為了前途拋棄自己的糟糠之妻。這一點我的確是做不到,不管林家變成怎樣,我的妻子都隻會是若蘭一個人,今天您要打我也好,罵我也好,這個事實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孔凡清當年回到孔益年的身邊完全是聽從母親的安排,並非自願,這麼多年來對孔益年他也不過就是盡一個兒子應盡的職責,親情不能說沒有,但是跟他和母親之間的親情比起來,卻是淡得多得多了。當年母親離開孔益年的前因後果,孔凡清當時雖然小,但也從頭看到尾,誰對誰錯一目了然,年紀小的時候,他對自己的父親的確是怨恨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經曆的多了,思想也成熟了,母親的委屈他比誰都清楚,對這個自己血緣上的父親怨恨也有,親情也有,隻是他本就是個淡漠的人,喜怒不形於色,多年來倒也是風平浪靜沒有什麼大起大幅。

唯獨這一次,當孔益年因為林家的事開始排斥林若蘭的時候,讓他本能的想起母親當年和孔益年的事情,他身上流著的是這個男人的血,有著自這個男人遺傳給他超凡的理性思維和冷靜自持,但偏偏是這份理智和冷靜,卻是他恨透了的。當年如果不是孔益年那幾乎冷血的理性思考,母親又怎麼會帶著年幼的他離開孔家,獨自踏上異鄉之路。

雖然他完美的遺傳了他的一切優點,但沒有人知道,他卻恨死了這份該死的理智,該死的冷血!

孔凡清向來是淡漠的,那一雙酷似自己的眼時刻都流露著冷靜自持,淡漠淡然的眸光,每次看到,都讓孔益年發自內心的感覺到驕傲,因為他知道那是遺傳子他的優良血統,他從沒見過孔凡清的情緒有什麼大起大幅,然而,今天他卻第一次看到孔凡清的雙眸中流露出一種濃烈的情感,這種強烈的情緒他認得,因為他不止一次在別人的眼中看到過這種情緒,他知道,這叫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