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裴宣點了點頭:“嗯,已經死了!”

張果很沒形象地搓了搓手,說道:“嗯,也不知道他們查出楊公寶藏的下落沒有!當年楊素幾乎是富可敵國,若能得了楊公寶庫,咱們之前的謀劃起碼多了三成的把握啊!”

裴宣撇撇嘴,沒有說魯妙子的事情,魯妙子當初取邪帝舍利也是自己親自前去,畢竟,不管是墨家還是公輸家,對於這個都有自己的規矩,不能隨便違背,泄露自己造出來的機關寶庫陵寢之類的圖紙還有結構,這也是為了保護自己。要不然,出了一例之後,對於所有的工匠,都是潛在的危機。若是違背了行規,日後別人建造這些機關建築,隻怕都務必要將工匠殺死一麵泄密了!

裴宣得了邪帝舍利的好處,自然要承魯妙子的人情,因此,不會做出逼迫魯妙子的事情來,若是楊公寶庫被樓觀道的人發現了,裴宣倒是不介意幫忙破解機關,在這之前,他卻會一直保持沉默。

張果對於楊公寶庫內的什麼金銀軍械那是半點興趣也沒有的,但是,除此之外,寶庫裏麵還是有一些珍珠珊瑚之類的,這些都是煉丹的好材料,樓觀道再有錢,卻是不可能拿這些東西出來給張果試手的,因此,他隻好打上了楊公寶庫的主意。

張果正在暢想自己將來拿著珍珠煉丹,是先磨粉,還是先煆燒的時候,歧暉也知道了裴宣回來的消息,帶著幾個人興衝衝地過來了:“師弟,你可算是回來了!”

“咦,師兄找我什麼事?”歧暉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意,“師弟,咱們算是抓住慈航靜齋的把柄了!”

“什麼把柄?”裴宣有些莫名其妙。

歧暉嗬嗬笑了兩聲,得意洋洋地說道:“我們之前不是打算派人去救幾個楊玄感家的女眷嗎?然後正巧逮著了慈航靜齋派出來的人,正在殺人滅口呢!裏麵有兩個人,是楊玄感還有楊積善的小妾,她們竟然是慈航靜齋的外門弟子,我們便把她們救了下來,嘿嘿,隻要把她們的口供捅出去,那就好玩了!”

“隻要慈航靜齋死不認賬,甚至還要說咱們血口噴人呢!”裴宣當頭澆了盆冷水下來。

歧暉得意道:“你當咱們怎麼看出來她們是慈航靜齋出身的,人可以造假,武功可是造不了假的!她們修煉的雖然不是劍典,卻也是慈航靜齋的明月功,她們總不能說自家的功法外流了吧!”

“師兄既然已經有了打算,那便去做唄!”裴宣自然不反對坑慈航靜齋一把,因此便說道,“對了,難道師兄光顧著那兩個女人,楊玄感家的遺孤救出來沒有?”

楊玄感家的男丁卻是不能救的,救出來之後,回過頭來,難不成將來做事還要奉他為主不成?因此,救上幾個女孩子也便罷了,到時候,無論是聯姻還是讓她出家,都可以拿著她的名義,召集楊家殘留的家臣和勢力,回頭繼承楊公寶庫也是名正言順。

“朝廷的人盯得緊,楊家的女兒在外麵也有些名聲,認識的人不少。最後不過救了一個十二歲的庶女,還是在家不受重視的那種,隻怕也沒什麼影響力,不過聊勝於無罷了!”歧暉無奈地搖搖頭,說道。這年頭嫡庶分明,庶出的男子便也罷了,努力一把,將來未必沒什麼出路,楊家本是漢族裏的名門,分得更加清楚,庶子尚且隻能委委屈屈在家裏窩著,何況是庶女,之所以能夠救出那個庶女,也是因為其母身份低微,又早就年老色衰,被楊玄感遺忘,那個庶女在家中過得日子,也就比尋常下人強一些,要說這年頭十五歲差不多能出嫁,十二歲就該帶出門交際了,可是那個庶女硬是隻能住了一個小小的偏房,尋常連露臉的機會都沒有,查抄的時候,硬是沒幾個人想得起她來,這才被鑽了空子,將人悄悄接了出來。

隻是這樣一來,這身份上就很值得商榷了,到時候,誰認這個楊家的小姐還是個問題呢!

因此,這事也就隻能作罷了,歧暉隻好安慰自己,這麼一折騰,楊家除了那個楊公寶庫,也就是些殘存的影響力了,到時候如何,還得看張玉書自己,張玉書要是能夠順利奪得半壁江山,哪怕隨便找個乞丐孤女,說她是楊家大小姐,楊家弘農本家也會當她是真的,甚至將人直接寫進族譜裏麵去,若是張玉書不能成事,便是真的楊家嫡女又如何,楊家沒準還要親自將人否決了,以取信新主呢!

裴宣琢磨了一下,問道:“張玉書最近如何了?”

歧暉聽了不由有些無奈道:“張玉書這次被安排在了來護兒手下,來護兒根本沒來得及進入遼東,便被楊玄感誣陷造反,自然沒撈到什麼軍功,好在追殺楊玄感的時候,他帶著人立下了一些功勞,甚至還配合俘獲了楊玄感麾下的一個副將,總算升到了校尉,也算是不錯了!隻是比咱們預計的差了一些,不過接下來還有機會,隻能慢慢來了!”

裴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接下來可不是機會還很多嘛,楊廣還惦記著高麗呢,後來還搞過一次北狩,結果叫匈奴人圍了雁門,似乎就是那時候,李世民帶了人解了雁門之圍,很是出了把彩?這裏麵實在是很有些貓膩,李閥一向跟突厥人不清不楚,爭奪的天下的時候,李閥多次賄賂突厥,問突厥借兵,說不得那次,就是跟突厥人共同演了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