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醫院就是用來浪費的,除了玩手機,睡覺,打豆豆,簡直無聊到長蘑菇。說到手機,我又忍不住要心痛了。鳳淵送我的腎6s,因為自己一時情急,跳進湖中救寧小雪的時候沒有拿出,直接給報廢了。所以淪落到現在隻能用鳳淵手機的地步了。
當又一局植物大戰僵屍GAME OVER後,我咂巴了一下嘴,覺得有些口渴,就打發鳳淵去水房打開水了。恰巧這個時候病房的護工進來打掃衛生,看到我一個人在,立馬熱情的迎了上來,抓著我的手笑道:“哎喲,姑娘,你可醒了!”
這什麼情況,我認識她嗎?我看著眼前這個五十幾歲,頭發有些斑白的護工,實在沒有一點印象。於是放下手機,禮貌性的咧開嘴,附和道:“是的阿姨,我上午剛醒。”
“嘖嘖,姑娘,你真是好命呀,找了這麼個帥氣又貼心的男朋友。”護工抓著我的手還沒有鬆開,眼睛都笑彎了,“我女兒也跟你差不多大年紀,你身邊還有沒有這樣的男孩子,介紹給阿姨的女兒好不好?”
“呃……”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我尷尬的把手抽回來,悻悻的敷衍,“阿姨,不好意思,我認識的男生不多,恐怕幫不上忙。”
“那真真是可惜了。”護工搓了搓手,頗為不甘,“你是不知道你男朋友對你有多好,阿姨真是看著羨慕的很,要是我女兒也有這麼個男朋友,我做夢都要笑醒了。”
“……”我住院不過才三天,鳳淵到底給這個醫院的人灌什麼迷魂湯了?不僅護士向著他,現在連護工都這樣為他說好話?說的他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好像我葉小魚撿了個天大的便宜似的。好吧,某種程度上來說,我真的撿了個大便宜。
“還記得你剛住進來的時候,狀況很不好,一直昏迷不醒。”沒理會這頭發呆的我,能言善道的護工還在兀自往下說,“你男朋友就這麼沒日沒夜的守著,大熱天的,連給你擦澡都不願別人插手。說你怕羞,隻有他才可以。還把其他人都從病房裏趕出去,護的那叫一個緊。”
“嗬嗬,阿姨我……”話說到一半我就頓住了,眼睛直直的瞪著她:她剛才說什麼?鳳淵幫我擦澡?他媽這貨不是說逗我玩的嗎,怎麼現在這護工說的有板有眼的?片刻的錯愕過後,我已經了然。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這個大變態,又挖了個坑把我給埋了!
我咬牙切齒揪著床單,目露凶光的樣子把護工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趕緊欠了欠身:“姑娘,我也是老糊塗了,多說幾句,你別嫌棄。”說完,麻溜的收拾完就走人了。
“叮咚——”正當我垂著眼睛,靠在床背上暗自思付,等某人回來的時候該怎麼收拾他,就聽手機一震,進來一條短信。
反正他的人和手機都是我的,看看短信又何妨?我憋著一口惡氣,意興闌珊的點了一下讀取。卻不想,看到了一條奇怪的短信:“今晚12點,醫院天台見。”
沒有署名,也沒有說明來由,短短十個字不到的短信,讓我心裏不禁“咯噔”一下。倒不是懷疑這貨出軌了,而是這條短信根本沒有聯係人。
我這樣說可能不太清楚,簡單通俗一點,就是發短信過來的對方,根本沒有聯係號碼。一條憑空多出來的短信,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鳳淵的手機裏。
撇開這條短信詭異到沒有號碼不說,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深更半夜找鳳淵,還約在醫院的天台見麵?他找鳳淵又是為了什麼事,一定要這樣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或者說,這條短信既然能出現在鳳淵的手機裏,那麼說明鳳淵很有可能知道對方是誰。
難道是小白?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又很快被我自己推翻了。按照之前在老家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來看,絕對不可能是小白。試問,一個見了鳳淵跟老鼠見到貓似的人,怎麼可能用這種口氣發短信?再怎麼著,前麵也該畢恭畢敬的加上“鳳淵大人”四個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