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王的意思是,冥王大人他,他……”鳳淵把信念完,隔了很久,小白才不置信的瞪著眼睛,結結巴巴的問,“冥王大人他要死了?”
“嘖嘖!無常大人,這信上不是說的很清楚麼,何必多此一問?”回答小白的是沈白鱗。或者說,在這個屋子裏,還有閑情逸致冷嘲熱諷的,除了沈白鱗也沒誰了。
“不對,這一定又是紅毛鬼的陰謀!”我稍一沉思,接過鳳淵手中的信,不無擔憂的看了一眼暮姐姐。見她臉色還算平靜,這才重新將信仔細讀了一遍,隨後發表了一下自己的觀點:“以我對閆重烈的了解,這個人特特意意寫信過來,絕對不會這麼好心是為了告知鳳淵冥王大人他病重,讓他去見最後一麵。”
“最直接,最可能,也是唯一一個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這麼做,就是為了故意誆騙鳳淵回冥界自投羅網,他好來個甕中捉鱉!”
“嗬……”誰料,我分析的頭頭是道,那邊沈白鱗又來搗亂。聽我說完,嘴角一咧,也不顧及暮姐姐是否在場,笑的一臉狹促:“小辣椒,你終於清楚的認識到,你家廢物男人的本質了。”
“本質,什麼本質?”我茫然的眨了一下眼睛,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隨即明白過來這個大海怪的弦外之音,立馬炸了,“你特麼才是鱉,你全家都是鱉,生在水裏的活王八!”
“不不不!雖然我也是生在水裏的不錯,但我隻是活王八的鄰居,僅此而已。”這麼說著,還別有深意的朝鳳淵處瞥了一眼。那副陰陽怪氣的德行,別提有多讓人牙根癢癢。
“沈老板,這都什麼時候了,您就別再說風涼話了!”這回連小白都看不下去了,麵色一沉,直接打斷了這個沒營養的爭論,“我們還是趕緊想想辦法,怎麼把冥王大人給救回來吧!”
小白話落,我沒好氣的橫了一眼沈白鱗,懶得再搭理他。
“小魚兒分析的不無道理,這封信,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對我和沈白鱗剛才的拌嘴置若罔聞,從鳳淵念完信後,就一直沒有開口的暮姐姐說話了:“但是,即便明知道擺在眼前的是陷阱,我們也不能夠拿鳳兒父親的性命去冒險。”
“母親說的是。”鳳淵淡淡的闔了一下眼簾,顯然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也是,別看鳳淵這個人麵上冷冰冰的,遇事又殘暴冷虐不近人情。但隻要是他在意的人,他比誰都看的重。哪怕因為暮姐姐的事,從小就對冥王心有隔閡,可好歹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怎麼可能做到見死不救?
而閆重烈也正是料定了這一點,才會如此有恃無恐——不管冥王是不是病重,是不是有性命之堪,鳳淵勢必要重返冥界一趟!
“那鳳王大人,我們究竟該怎麼做,既可以避開閆王的詭計,又可以平安把冥王大人給救回來?”小白雙眉緊蹙,憂心忡忡的看著鳳淵,征求他的意見。
“你們隻需要留在這裏,幫我照顧好小魚兒。”這句話說的極為果斷,仿佛從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了似的,鳳淵毋庸置疑的對小白吩咐道:“我會快去快回,這期間,若小魚兒有任何閃失,我唯你是問。”
“可是,鳳王大人……”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一個人去冥界?”短暫的錯愕過後,反應過來的我,不等小白把話說完,就猛的轉過身,一把揪住了鳳淵的衣襟,“混蛋!前幾天還信誓旦旦的說,以後要甘苦與共,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撇下我一個人離開!”
“怎麼,難道你說的承諾,都是放P,風一吹就散了,可以不作數?”我越說越生氣,最後脾氣上來,幹脆撲到鳳淵的肩膀上,張嘴就狠狠咬了一口:“我不管,要麼一起去,要麼一個都別去!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