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1)

來一線光明。

對於向前來說,丁一寧沉穩的鼻音完美實現了上述藝術特效和3D現實建模,感激得眼睛都在發亮,“你好聰明哦!”

丁一寧覺得腿有些軟,從那雙閃閃發光的坦誠眼睛裏他就看到了“腦殘”兩個字,嫌棄地撇了撇嘴,不自在地問道,“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那胳膊擰著這樣他也不嫌疼麼?

小警察當然疼,可還有比自己的疼痛更重要的事情,必須查清楚這些人是什麼目的。

如果隻是針對他個人都還無妨,怕就怕他們是有組織有計劃地擾亂社會治安,不當心下次傷了人性命就很嚴重了,所以小警察一條胳膊還掛著依舊盡職盡責地蹲下來翻查那張SD卡。

丁一寧看著他疼得臉色發白,這麼冷的天也是滿頭大汗,不耐煩地跟著蹲下來,揮開向前的手,自己收拾了自己愛機的屍體。

記憶卡表麵並沒有破損,丁一寧明顯感到小警察鬆了口氣,突然覺得他大概真的是那種“責任重於山”的那一類人吧,跟他這樣社會的渣滓完全不在一個次元。

“喂,你叫什麼名字?”

向前一雙眼還死死盯著丁一寧手裏的記憶卡,聽到問話下意識地回道,“向前。”

“是‘邁著大步向著社會主義大踏步前進’的‘向前’?”

丁一寧又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智商不穩定得讓人心酸,可小警察總有辦法能讓他在自我唾棄的時候也能感到智商上的優越感。

“不是!是‘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祖國像太陽’的‘向前’!”

一本正經、鏗鏘有力、無比光榮地——唱了出來……

丁一寧腦死三十秒,突然就釋然了,難怪有人說和喵星人呆久了不自主就會變得高貴冷豔,那是物種之間不可逆的適應性,為了讓這些低等生物們能聽懂自己的話,又指望不了他們高能,也就隻能自己屈尊降貴、淺顯易懂,畢竟,能交流能溝通才是王道。

“我送你去醫院。”

理解了這層智商上的優越感讓丁師爺心情好了許多,向前眨巴著眼搖了搖頭,“那太不好意Ψ

丁一寧能非常生動地想到晁遠在回家看到洗衣機裏的西裝時是個怎樣麵無表情到恐怖的表情。

這個敗家子!

邵亮肉疼地拍著自己的褲子,可不論怎麼努力都還有個印記,氣得都要咬死丁一寧,“我不管,這褲子我洗不來,你賠我!”

丁一寧眼珠子一轉,竟然咧嘴笑了笑,“行,你給他送醫院,我回頭就帶你去買。”

邵亮左右一琢磨,為了不讓阿遠生氣,隻能毀屍滅跡後再回家,當即和丁一寧一起吭哧吭哧地將小警察抬上了車。

等到了醫院,邵亮開門下車等著丁一寧,丁一寧卻是老神在在地坐在副駕駛座,絲毫挪屁股的意思都沒,邵亮急了,“你這是讓我一人弄啊?”

“上次沒我準許竟然膽敢送我去醫院,我都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任性!極其任性!

邵亮愁眉苦臉地看著無動於衷的丁一寧,萬般無奈地親自跑進醫院,找了急診的醫生護士給已經隻剩下一口氣的小警察抬進了病房。

邵亮奶爸一樣跑前跑後,給小警察所有手續都辦齊備了,才帶著一身汗上了車,將早脫了拿手裏的西裝丟到後座,氣勢洶洶地發動了輝騰,嗖的一聲絕塵而去。

丁一寧眼觀鼻鼻觀心,等到車子不可避免地彙入車山車海不得不停下來的時候,才勾起嘴角笑道,“嘿,能別生氣了麼?請你喝酒去!”

就算是任性,他最終也還是會無條件的包容,誰讓他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呢?

邵亮捏了捏鼻梁,“喝酒就免了,要讓阿遠知道我帶還病著的你去喝酒會殺了我的,我先送你回去。”

丁一寧嘴邊的笑漸漸淡去,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泛著酸卻也帶著甜。

☆、七、丁師爺又腦殘了

慶永樂在說明自己並沒有殺人後便三緘其口,警方完全抓不到頭緒一籌莫展,在給人關滿48小時後再一次無奈氣惱地給人送出警局大門。

因為遺囑已經公布,盡管他們自己清楚遺囑遭人篡改,可隻要警察破不了案,那慶永樂在法律意義上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繼承權,所以隻能用搶。

他聽從了晁遠的安排並沒有從那令人窒息的家中搬出去,而是若無其事地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隻不過,他在慶家遭遇的所有非難和責備都被一個微型針孔攝像頭如實地記錄下來,通過無線網路實時傳送到晁遠的筆記本上,一一保存歸檔。

丁一寧帶病上陣,連日奔波摸底,終於勾搭上了慶祥記裏頭大會計的遠房表妹的姐夫的小兒子的戰友的爸爸的同事的二兒子,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