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了一下丁一寧沒肉的臉蛋,“難道真能瘦成一道閃電?哈尼,減肥秘笈透露一個?”
丁一寧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邵亮拍開趙宇吃豆腐的爪子,虎虎地說道,“是兄弟現在就說實話,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趕緊提,過期作廢!”
丁一寧眼睛彎彎隻管笑,三言兩語就將那些事情揭了過去,眼中精光一閃開始說重點,“所以我已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向前一定在青蓮堂手裏,所以兄弟們,我現在還真的很需要你們的幫助,種馬回來了沒?”
☆、五十一、久違的你
青蓮堂旗下的五處合成毒品研究所十分神秘,警方追查了許久都沒有嗅到絲毫味道,而這其中的一所實驗室中,最近正在緊鑼密鼓地改進一種新型毒品配方,傳說中這種新毒甚至可以躲過警方最為科學嚴密的分析程序。
向前在警校讀的是法化係,毒品分析課成績優異,莫然以黑白合作友好為前提向青蓮堂買了向前的命,隻不過地中海鄭義駒在偶然之下獲悉這小警察肚子裏的貨對他們還挺有用,原本隻是打算利用他脅迫丁暉的兒子給他們洗白一筆錢成立正規公司,沒想到倒是額外收獲,正好讓他這個正兒八經的警察去檢驗檢驗他們的新毒。
向前是被藥迷暈了直接拖過去的,被關在研究所的一間小屋子裏,三個多月沒見過太陽,都快忘記天地靈氣長啥模樣了,陪著他的就是一套精密儀器還有不定時會送過來的新毒樣品,而他需要做的就是檢測出其中的違規成分,提出改進意見,實打實的助紂為虐。
丁一寧接了青蓮堂的案子後,一直都在著手處理,好不容易將手續辦得滴水不漏,連忙趕到青蓮堂名下的大廈找鄭義駒簽字才能生效運行。
背靠大樹好乘涼,隻是這大樹都要倒了,再靠過去多半就得陪葬,郝建民現在官司纏身朝不保夕,青蓮堂自然啟動緊急預備方案,想將手裏現存的二十億洗白拿去做正經生意,以防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丁將軍可以說是他們的死對頭,雖然他的工作範圍廣而密,可是對青蓮堂的監視從來沒有放鬆過,就等著有朝一日能夠一擊必殺,眼下這風口浪尖他們的行動就需要更加慎之又慎,一招錯滿盤輸,所以青蓮堂內部重要大人物一商量,才決定采納鄭義駒的方案,由丁暉的兒子來幫助他們,丁暉再狠也不能連帶自己兒子一起端。
騰飛大廈坐落在自由城旁邊,離著“人間”兩條街的距離,三十二層的樓隻留下十五層作為青蓮堂自己在日常明麵上的辦公室,其他全部租了出去,丁一寧站在恢弘的大廈前,不由咋舌,這就靠著租金都死賺死賺了,還舍不得放手毒品,真是貪得天理不容。
鄭義駒正在和客戶通話,丁一寧無所事事地四處亂瞟,這裏摸摸那裏看看,財迷心竅差點將壁櫥上的一尊小金佛揣自己兜裏了,魔爪剛伸出去,甜美的小秘書婀娜多姿地走過來,“丁先生,請!”
丁一寧頗有些失望地看了眼那尊慈悲為懷的小金佛,憾然離去。
鄭義駒的頭頂依舊光可鑒人,逆著光一道亮麗的弧線閃得丁一寧眼前一花,這心裏就格外有些忍不住想給他提個建議,保留這地中海的造型還不如直接剃成光頭!那一圈頭發不是誠心膈應人麼?!
鄭義駒剛掛了電話,拿起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抬頭笑得和善,“不愧是專業,效率就是高。”
丁一寧從包裏取出一疊文件,公事公辦冷冰冰地回道,“看過了沒問題就可以簽字了。”
鄭義駒滿意地挑眉,伸出去的手卻撲了個空,丁一寧不動聲色地睨著他,“讓我先看看他。”
鄭義駒眼色微沉,丁一寧將文件微微舉起,氣氛冷僵著,鄭義駒突然笑起來,“不要緊張,丁先生,你愛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畢竟我們是禮儀之幫,該有的禮數是必須做到的,等我看過文件就帶你去見他。”
丁一寧遲疑地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將文件遞了過去,鄭義駒接過去一頁一頁仔細翻查著,似乎很滿意,臉上的笑都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看完最後一個字,拿過筆筒中的簽字筆,在簽名處瀟灑地簽著自己的名字。
丁一寧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鄭義駒簽完,一直插在口袋裏的手悄無聲息地按下發訊器,再掏出手去接文件,卻是很不小心地碰翻了放置在一旁的咖啡杯,汙漬張揚地染花了整份文件。
鄭義駒手忙腳亂地扶起咖啡杯,將文件拎起來抖抖,氣惱地瞪著丁一寧,丁一寧睜著眼睛很無辜,“重要文件必須備份是常識,你也不用瞪著我,是我錯沒錯,但是我隨身還帶著兩份,也就是再簽個名的事情。”
看著遞到眼前的潔白紙張,鄭義駒下意識地皺起眉,眼神中本能地帶上懷疑,他將桌子上的咖啡擦幹淨,謹慎地將文件拿過來接著一頁一頁地翻查。
丁一寧插在口袋裏的手略有些緊張地攥起來,故作鎮定,隻不過眼神已經瞟了桌上的電話好幾眼,隨著鄭義駒翻頁的動作心跳都不受控製地越來越快。
我操,還不來?!這他媽都要翻到那一頁了!
就在丁一寧內心狂嚎的時候,桌上的電話驟然響起,丁一寧如釋負重卻又不動聲色地看著鄭義駒眼神沒有離開文件,手卻摸向了電話,“講……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