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睛織錦的同時,還得在找個其他的營生才行。
雜果見方素問眼睛直直盯著那被煙熏了的布料,以為又勾起了傷心事,長歎一聲,“哎,我若不帶著瑞哥來,也就不會牽連這兩匹上等緞了!”
方素問聞言,嗔怒道,“這話說的,人咋還比不上兩匹布,你這蹄子,日後若再敢說這種話,我真真生氣了!”
雜果忙不迭地俯首認錯,抬頭時卻又滿臉惋惜道:“奶奶,我真的覺得,咱們不用把這些錦緞都做了衣服,我雖然沒別的本事,但我手工女紅還是拿得出手的,倒不如,咱們繡一些拿出去賣,莊大哥認識幾家信得過的鋪子,雖然賣不了高價,卻也能掙些銀子度日啊!”
方素問坐在門口的小杌子上,笑道,“雜果,你這法子我自然是想過,可這繡品不是旁物,若咱們是繡房的繡娘,繡一些拿出去賣未曾不可,可咱們是住在這南平侯府深宅裏的女眷,咱們的女紅能用在的也不過是夫君、兒女、主子身上,出現在其他地方便是個禍害,現如今,咱們避還避不來,又怎能自己迎頭上前呢!”
被方素問這一點撥,雜果立刻意識到了提議的不妥,驚呼道:“還是奶奶想得周到,險些釀成大禍!”雜果愧疚連連,旋而又傷心起來,“不能賣繡品,奶奶咱們若是真指望著織布,那得等多少日子,莊大哥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等他弄來蠶蛹,咱們把蠶蛹養大,再做成布匹,那得猴年馬月啊!”
方素問竊喜,我要的就是猴年馬月,“雜果,你說那莊塢家本來就是紡織大戶,那他可會維修改裝紡織車?”
“莊大哥人憨厚,手也巧,改裝紡車豈不是小事一樁!”雜果說起莊塢來就是一臉的興奮,話一出口,卻意識到自己表現地不妥當,連忙嗔笑,“奶奶,你又拿我打趣,剛剛就在說著織布劃不來,您咋還想著改裝紡車了呢!”
“咱們在這隨竹院又不是隻住一天兩天,凡事得往長遠裏考慮,養蠶織布雖然不能立刻換成銀子,卻是長遠之計,當然,隻說遠的不切實際,這眼前呢,咱們也得另謀其他的法子,這院子雖然被高牆圍住,卻有不少寶!”
“寶?什麼寶?”雜果不解,“院子都被牆圍城了井,咱們就跟那住在裏麵的蛤蟆,奶奶說的寶是什麼寶?”
珮妞拿來針線笸籮,聽兩人在聊後院的寶貝,便插嘴道,“奶奶莫不是說的後院的野菜?”
“原來是野菜啊!想想這幾日咱們吃的都是野菜,可就算野菜好處,這寶貝也賣不了銀子啊,野菜能當菜,可當不了米,頂不了麵啊!”雜果坐下。
“你們啊,隻見了能入肚的野菜,卻沒瞧見其他的?”方素問也不跟她們兩個兜圈子,“你們就沒瞅著那牆角下種的其他,那茜草、雪花那還有榮骨,可不都是染色上色的好材料!”這些植物的發現,實屬巧合,自從發現那紡車後,方素問就時不時地去後院轉轉,一來呢,也幫著找點野菜,二來呢,她也尋思著那鳴蓮既然是出自紡織人家,她住在這隨竹院裏,肯定會有出自她專業領域的發揮,果然,她很快就發現了後院種的植物的奧秘,那些可都是可以上色的好材料。
在眼睛織錦的同時,還得在找個其他的營生才行。
雜果見方素問眼睛直直盯著那被煙熏了的布料,以為又勾起了傷心事,長歎一聲,“哎,我若不帶著瑞哥來,也就不會牽連這兩匹上等緞了!”
方素問聞言,嗔怒道,“這話說的,人咋還比不上兩匹布,你這蹄子,日後若再敢說這種話,我真真生氣了!”
雜果忙不迭地俯首認錯,抬頭時卻又滿臉惋惜道:“奶奶,我真的覺得,咱們不用把這些錦緞都做了衣服,我雖然沒別的本事,但我手工女紅還是拿得出手的,倒不如,咱們繡一些拿出去賣,莊大哥認識幾家信得過的鋪子,雖然賣不了高價,卻也能掙些銀子度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