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兔子“你們這裏要小白兔麼?活的,我剛剛抓住的。”
“啊?”小工呆愣的發出一個單音,似乎沒聽明白他的意┆
包紮好後,將懷中的匕首放在石頭上,與幹淨的衣服放在一起,才又起身緩緩的退去衣裳。
冬日的潭水讓人覺得刺骨寒涼,全身浸泡在水中,每一寸肌膚都被凍的瑟瑟發抖。
蘇未咬著牙泡在水裏,就著寒涼的夜色,將身上的泥濘洗淨,又緩緩的沉□,池水直沒過頭頂。
有池水灌入耳中,緊閉著雙目,全世界都變得黑暗而沉重,似乎這種感覺壓過了徹骨的寒涼。
用雙手掩住麵龐,身子從水中突起,水聲嘩啦著,似乎終於從一個世界回到了另一個世界,沒有了沉重的負擔,這個世界有明亮的夜色。
水珠沿著發絲垂落,滴在池水中點出一圈圈漣漪,被洗滌幹淨的身子,泛著晶瑩的水光,高昂著頭微睜了眼,仿佛夜風隻帶來了清涼的觸♪感,並不寒涼。
將濕透了的發撥到一邊,另一邊的脖頸處,白色的紗布已被浸透,嫣紅的血液順著脖頸滑到胸`前,像極了一條血紅的鎖鏈纏繞在肩頭,鎖鏈的另一端,縛著胸`前的朱果,使夜色中的蘇未極至誘惑。
還好,沒有人能看見。
蘇未輕舒了一口氣,緩緩的走到池邊,赤足踩上冬季破碎的殘葉,在火堆旁蹲□,指尖覆上脖頸上的白布,將它扯了下來,沿著脖頸擦拭著那一條紅痕。
雙指帶著白布繞過肩頭滑過胸`前,停在胸`前的朱蒂上,免不了的愣了愣,那個地方被他嚐過了無數次,可是現在那個人…
身上的水珠在明火的烘烤下逐漸蒸發,身子不自覺得抖了一抖,這才醒過神查覺到了涼意,微偏了頭臉上便有了一點點的紅暈。
自己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想起他來,蘇未咬了咬唇站起身,走到石頭邊,撿起那套拿兔子換來的幹淨衣裳,純藍的衣料包裏著身體,褪去一些些寒意。
蘇未又忍著池水的寒涼,將舊衣服泡在池水中清洗,而後擰幹了,連著那一塊白布一起,架在火堆旁烘幹。
做完了一切他才想起,自己還沒來得及吃飯,他本就是一個容易餓的人,在宮中的時候,又已被喂養的很習慣,這種時候就更是難受。
但是月已上中天,如今已經是半夜了,算了忍一忍吧,蘇未如此想著,便在火堆邊上尋了個樹幹靠著。
隻想著將就一夜再說,緩緩的閉上眼,整個人開始變的昏昏沉沉的,沒有了束縛的傷口,緩緩的滴落一滴一滴的紅液,他卻毫無所覺。
睡夢中恍恍惚惚的感覺好像看到了那個人,莫念情冷俊的麵容,低垂著親吻他的額頭,鼻尖而後貼上他的唇。
睡夢中的人幹涸的舔著唇瓣,頭在樹幹上蹭了蹭,似乎那個人還抱著自己,似乎還可以感覺到他環著自己的溫度。
隻是在有風經過的時候,會忍不住的皺眉,那種寒涼的氣息,不應該是習慣的環境中會有的東西,然而,他終於還是沒有醒。
而他夢中的那個人…莫念情,此刻依然在福源客棧裏,眼睛依舊盯著大堂門外,角落處的店小二,已經趴在桌上睡的很熟。
一夜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而這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相互想念。
直到日光乘著冬日白霧開始朦朧,次日清晨,莫念情還是離開了這裏,或許蘇未還在前方的某地等他。
跨上馬背,便又是一天的旅程,他卻不知道已生生的拉遠了兩人的距離。
西效的小樹林中,在池塘的邊上霧氣更加蒼茫,蘇未還靠在那棵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