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芯撇下未凝,獨自一人關在了房間裏,窗外越來越狂放的雨點,已經淹沒了她的哭聲。她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好好的跟著父親學武,如果她會個一招半式,也許就能幫得上忙,也不至於隻能躲在暗處偷偷哭泣。
牆上的那把刀,冷冷的散發著寒光,若芯拭去眼角的淚水,走了過去,將刀取了下來,刀一出鞘,刀刃上鐫刻著的“忠”字熠熠生輝,宮九擎一生赤膽忠肝,卻落得一個死不瞑目,還不都是為了這麼一個“忠”字,多少貪官汙吏、奸佞小人恨不得宮九擎早日歸西。
淚水滴落在刀刃上,滑落著一份難以言表的傷心欲絕,她暗自告訴自己,一定要為父親昭雪,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巾幗!
“嘀嗒,嘀嗒。”他能感覺到自己還有心跳,躺在一個冷冰冰的炕上。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睜開了雙眼,果然,他在一個山洞裏,山洞頂上刻著一些很奇怪的圖案,像是要告訴他什麼一樣。
“你醒了?”一個他素未謀麵的麵孔,但現在他已經沒有了判斷是非黑白或者好人壞人的能力,他根本動不了。
“沒事的,你傷得不重,調理幾天就可以恢複了。”她說道。
“你是誰,我在哪裏?”司徒醒我開口說了一句,他隻覺得喉嚨幹澀,說起話來都很吃力。她端起桌上的一個杯子,將醒我扶了起來,靠在牆上,並喂他喝水。
“感覺好點了嗎?”她小心翼翼的樣子,讓醒我有點為難。
“謝謝你救了我。”醒我說道。
“不客氣,我叫陳玄姻,你是古劍山莊的少莊主司徒醒我,對吧!”玄姻說道。
一提到‘古劍山莊’這四個字,醒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或許他根本不配做古劍山莊的少莊主。
“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之前的事,不過你放心,在這裏好好養傷,沒有人會來打擾你。”玄姻微笑道。
“這是哪裏,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醒我問。
“這是距離古劍山莊一百裏的一座鐵礦洞,那些暴徒不會找到你的。”玄姻說。
醒我看著玄姻,半信半疑,玄姻笑著說:“救你的是我師兄燕乘雲,他是錦衣衛,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錦衣衛?為什麼救自己的會是錦衣衛,他們將自己帶到鐵礦洞,無非就是想叫自己為他們鑄劍。
“你在想什麼?”玄姻問。“你們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我不過是廢人一個,於你們沒有利用價值。”
“實不相瞞,因為你是古劍山莊唯一的繼承人,所以隻有你才有本事把黑妖石鑄成寶劍。”玄姻說出了關鍵。
“我連普通的劍都鑄不好,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幫你把黑妖石鑄成劍?”醒我反問道。
“等你傷好了,我們再談鑄劍的事,你已經躺了兩天兩夜,我去做點東西給你吃。”說著,玄姻扶著醒我躺下,然後微笑著離開了山洞。
一個背著繡春刀的錦衣衛站在山洞的不遠處,走出來的玄姻看到了他,於是就走了過去。
“司徒的傷勢如何?”他問。“都是皮肉傷居多,沒有大礙,再調養幾天就可以恢複了。”玄姻說。“嗯,這段時間我會派十幾個錦衣衛好手保護你們,為了能順利把黑妖石鑄成劍,這一次不能有任何閃失。”“我知道,盟主霍義帶人剿滅古劍山莊,無非就是想軟禁司徒醒我,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我們更快一步。”“嗯,但現在霍義一定在四處尋找司徒的蹤跡,所以行蹤一旦泄露,我們的計劃就泡湯了。”“放心吧,師兄,我親自留守這裏,直到他把劍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