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叮當和阿酒一樣,都是早年從孤兒院出來的,不過當年蘇箏出事的時候小叮當隻有七八歲罷了,如今叮當成長為一個青蔥少女,美貌靚麗自然不用說的。
誰知道前些日子小叮當在酒吧裏玩,被一個年輕人調.戲了一番,阿酒見到這個氣不過,上前把那個年輕人打了。打過之後才知道這下子捅了簍子,那個年輕人是本省有名的富二代,他的父親是本市房地產開放的領軍人物,這一次來S市這是看下S市的發展潛能的,被朋友擁簇著跑過來S市找樂子的。如今這素來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兒被打了,人家自然不肯輕易放過。阿酒當時跑得快,人沒被抓住,如今人家正到處找他呢,那個公子哥更是揚言要抓住阿酒讓他斷子絕孫。
當時蘇箏也問起要不要她去找找關係,阿酒卻說自己可以想辦法解決,如今看來這事還沒搞定?
阿酒“咳”了下,鄭重地說:“本來我是跑過來關心下你的生活的,不過我進你們小區的時候發現一件事,我有點擔心和我那事有關。”
看到阿酒難得嚴肅的樣子,蘇箏心裏一沉,發生了什麼事嗎?
阿酒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下麵的草坪,這才開口說:“這個小區部署了一些人,那些人應該在監視你。”
被監視?蘇箏眉頭一皺,她如今並沒有什麼需要怕的,唯一擔心的是嫣然。
她的女兒,才剛剛認了的女兒,可不要發生什麼意外啊!
阿酒見蘇箏的神色,知道自己嚇到她了,連忙解釋說:“別誤會,我進來的時候看了看,也許是有人派來保護你們的。”
保護我們?蘇箏不由得冷笑,誰有那個好心?莫峰嗎?
阿酒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他原本確實是擔心自己的事讓蘇箏陷入麻煩,如今看來蘇箏應該是安全的。阿酒對莫峰原本實在沒什麼好感,但如今他開始覺得也許這個人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看起來他對蘇箏還是有一絲情義的。
可是如今蘇箏卻對莫峰早已心灰意懶,他又該怎麼做才能讓蘇箏得到可能的幸福呢?
阿酒這個人對自己的事一向不太放在心上,虱子多了他不癢,於是反而開始操心起蘇箏來。
阿酒望著拉開的窗簾以及明亮的落地窗,忽然有了個主意,他指著外麵說:“你看,那裏有個車子,好像就在監視這邊。”
蘇箏坐在沙發上,哪裏看得到呢。
阿酒很是好心:“來來來,我抱你過去看。”
蘇箏無語地推開他:“算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監視就監視吧,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阿酒卻很堅持:“來吧,我抱著你也行。”說著不由分說抱起蘇箏往窗外走。
蘇箏和阿酒從小就要好,兩個人幾乎不分彼此。這時候阿酒一下子將她抱起,她又癢又覺得突然,笑捶著阿酒的肩膀要他放下,阿酒卻堅持不放,蘇箏想著阿酒向來人來瘋也就由他了。誰知道走到窗外瞧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車子,阿酒抱著蘇箏失望地說:“那車子剛才開走了,你看吧,都怪你磨磨蹭蹭。”
蘇箏搖了搖頭,單手扶著阿酒的肩膀無奈地說:“趕緊抱我回去坐下。”
阿酒歎了口氣,趁勢親了蘇箏的臉頰,裝出一副疼寵的語氣說:“乖,這就把你放下。”
蘇箏摸了摸臉頰,哭笑不得地想,今天阿酒和嫣然都有些怪。
阿酒目光閃爍地看向窗外,滿意地看到不遠處的樹叢裏有人動了下,暗笑著抱著蘇箏回沙發了。
這天晚上,蘇箏和嫣然一起在涼台上喝著鮮榨的果汁,看著天上的星星。
莫嫣然望著小區花園裏有人在散步,看了看自己媽媽的腿,期盼地說:“媽媽,等你腿好了,我就陪著你在下麵散步鍛煉身體,好不好?”
蘇箏見女兒眼中有向往之色,自然不忍讓她失望,於是幹脆提議說:“不如我們現在就下去散散步吧?”
莫嫣然連忙搖頭:“不行不行,媽媽你腿還沒好呢。”
蘇箏笑了:“醫生也說了,我需要一些鍛煉,下樓走走不礙事的。”
莫嫣然見媽媽說得很是肯定,想了想也就點頭了。
母女兩個人說下去就下去,蘇箏拿了單拐,由嫣然扶著小心地進了電梯,電梯徐徐向下,很快就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