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峰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但隨即他不再去看,又重新親上那已經濡濕的紅唇。
你的心依然半開著,猶豫是否要將我收留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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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平息後,他透過外麵清冷的月光,可以看到她半眯起的媚眸,睫毛如蝶翼般垂下,帶著那麼幾分哀傷和無力,微微張開的紅唇嫣紅水潤,讓他恨不得吻住再也不放開。
看了好久,終於最後放下支撐,讓自己埋首在她輕輕顫動的柔軟間。
那裏有她的汗水,更有他的汗水,帶著屬於她的芬芳味道。
他在濕濡中讓自己的臉頰緊緊貼著她的滑膩,喃喃地叫了聲:“蘇箏……”
蘇箏眯著眸子,半夢半醒,聽他叫自己也沒有搭腔。
他又低沉沙啞地叫了聲:“蘇箏……”
蘇箏伸出手,撫摸了下他的頭發。
莫峰伸出手,抓住她的,放到唇邊,輕輕吻著,啃吃。
蘇箏想抽回來,但莫峰的那隻臂膀雖然受了傷,卻依然有力得很,根本不容許她抽回來。
她沙啞地問:“放開我,這裏太悶熱了。”
莫峰不說話,繼續咬著她的手,甚至用了力氣,咬得她疼。
蘇箏剛才那股酥軟已經過去,見他這樣又是壓又是咬,不知道他是怎麼了,推著他讓他起來。
莫峰卻像牛皮糖一樣埋到她雙峰間,就是不起來,任憑她怎麼推也不起來。
蘇箏皺了下眉頭,黑暗中,她好像聽到一種可疑的聲音,像是,像是悶頭抽氣的聲音。
蘇箏隻能任憑自己的手被人咬著,繼續仰著臉躺在床上。
夏日的屋子裏,沒有空調,隻是開了個窗戶,雖然有點風進來依然悶熱得很,蘇箏感到自己胸前有濕潤的液體滑過。
蘇箏閉上眸子,她知道那濕潤的液體不是汗水,而是淚水。
她另一隻手摸索著來到他的臉上,他沒有拒絕,於是她便摸到他臉上的濕潤。
她仰望著看不到屋頂的黑暗處,低啞地問:“怎麼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莫峰是一個堅硬到像塊石頭一樣的男人,他是沒有淚水的。
莫峰沉默了好久,才粗噶沙啞地說:“再也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無奈,帶著點祈求,就好像一個孩子害怕失去自己最心愛的玩具一樣。
蘇箏的心緊縮了下,低聲說:“你先放開我。”
莫峰固執地搖頭:“我不會放,一輩子都不會再放開!”
蘇箏低涼地歎了口氣說:“太熱了,至少先回我的房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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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峰在聽到蘇箏的話後,唇邊終於露出今晚第一個笑來,他炙熱的唇在她耳邊輕輕磨蹭,嘶啞地說:“謝謝你……”
蘇箏沒有說話,也沒有躲開。
夏日天氣悶熱,但她的心依然會涼,他的溫度是一味藥,可以治愈曾經冰涼的她。
在過去的為數不多的黑夜裏,曾經有一副溫熱厚實的胸膛,讓她偎依著傾聽有力噗咚的心跳,曾經將她緊緊摟住用胸膛傳遞給她體溫,讓她在麵臨困境時依然有力量去支撐自己,不會太過絕望,不會真得喪失信心。
莫峰的大手輕輕撫摸著她已經到了肩膀的柔順長發,低沉嘶啞地說:“你的頭發留長了。”
她曾經說過她的頭發再也不會留長,她曾經說過長發的蘇箏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可是現在她留長了頭發。莫峰將堅毅的臉埋到她柔軟潮濕的發絲中,哽咽著說:“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