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離笙最先向前躍去,幾個停頓間身形已在百米開外。身邊的白影緊追其上,形影不離。這片林子本就有些毒蛇猛獸隱藏其中,雖然白天不常見,但一到夜晚便是猛獸捕獵的時間,這一路對兩人來說雖不能稱作凶險,卻還是生生多了許多的麻煩。就如那忽的從樹枝間滑落下來的青澀蛇類就數不勝數,將劍插入劍鞘,兩人的步伐沒有一絲一號的停頓。隻是西門吹雪那逐漸粗重的呼吸而言,就多了幾分熱度,連著空氣中都顯得慢慢灼燒起來。林離笙看看天色,被密林遮住的視線,隻能借由少數從樹丫間逃竄出來的月色來辨別密林間的事物。
暗歎口氣,林離笙知道這般趕路已是兩人的極限,不,或許對西門吹雪來說那已經是一種難言的折磨,畢竟情花之猛烈即使沒有見過,卻也能清晰的從西門吹雪原先略顯蒼白現在卻泛著淺淺浮紅的臉上看出,這樣的□並不是單單的毅力和忍耐力就能抵擋的。向前疾行的身影忽的頓住,倒是迎來西門吹雪有些不解的目光,隻是這目中有多少是難耐的情動。指了指距離百米遠的一處樹下,那裏正好有一些堆積而成的草葉,似是有人在此處休息過,這樹倒是難見的千年橡樹,樹下也算幹淨。兩人的視線相觸的那一瞬間,西門吹雪已了然林離笙的意思。
將散落的樹葉再次堆積平鋪開來,林離笙才借著淡淡的月光看到西門吹雪那早已汗濕的後背將白衣緊緊貼附在身上,露出幾分淡淡的肉色,“西門,很難受?”擦去西門吹雪額際幾縷略微貼合在臉龐的濕發,連著那姣好的薄唇上都有明顯因忍耐而噬咬的痕跡。心中已多了幾分愧疚,這樣一個總是隻知道隱忍的男人,又怎麼能讓人不去愛戀。%思%兔%在%線%閱%讀%
迷醉般地吻上這近在咫尺的唇瓣,帶著一絲淡淡的血腥氣味,卻仿佛天生噬人心般,連著這血味都讓人入了迷了。一遍遍的舔舐著早已熟悉的唇形,兩人間交錯的呼吸令人亂了氣息,散了心神。唯有那緊緊相貼的唇瓣像是粘合在一起般,久久不願分開。
本就是緊繃的弦,在唇舌交纏的那一瞬間便已亂了心緒,所有的忍耐都已不再允許,麵前微合著的眸是心中那個思思念念的人,那個總是能夠用微笑包容所有的人。那雙眸子還是記憶中那般的清澈,即使離得這般近也是那樣無可挑剔的剔透。離笙,你可知這時這般的縱容會導致的後果,心中的□漸漸掙脫束縛,單單的吻已經不能完全滿足,想要更多,更多的觸碰,更多的占有,甚至有想要侵入蝕骨的欲念……
林離笙細長的手指漸漸攀上那染著青色流彩的指腹,慢慢磨擦間帶著一絲麻癢。“離笙,可以嗎?”西門吹雪的呼吸漸漸粗重,這還是因為他異於常人的忍耐力和自控力,否則一般的人到此時必是失了理智,全憑本能地動作。“西門,我永遠不會拒絕你。”說話間,兩人唇舌再次觸碰,隻是輕輕地如蜻蜓點水般,一觸即離。覆上西門吹雪臉頰的左手從眼角劃向猶帶水潤的淡色唇瓣,那裏的柔軟是剛剛就已經品嚐過的。忽的,或許是無意間,西門吹雪的唇微微開合,側首的瞬間將林離笙的食指含入口中。
突如其來的溫暖包裹著指尖,驚訝的同時從脊背處升起一絲淡淡的筷感。“嗯……”一聲輕哼,微微向後仰首,側首的動作將男人頸部的線條拉開,鎖骨在衣間若隱若現。本就是極具觀賞性的弧度,在西門吹雪的眼中更是沾上了點滴的欲念誘惑。
一陣清風吹過,帶著樹上飄落的葉片翩翩起舞,最終將其擱置在一襲白衣上……雪樣的白,此刻多了一絲綠倒也合稱。是誰的輕哼將魅惑的感覺在這一縷淡淡的月色下彌漫開來,沒有更多的言語,吻上的鎖骨處氤氳開一片小小的淡色梅片,處處散開,雕琢出動人的梅花形狀。眼眸微閉著的麗人,衣襟已被拉落至肩窩,輕輕的喘熄帶出男人心中漣漪,蕩開一圈圈無形的波紋。互相擁抱的身影在夜色的籠罩下更顯癡纏,即使看不真切,還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炙熱的氛圍。
“啊,西門……那裏……”敏[gǎn]處突感溫暖的觸♪感,林離笙在一瞬驚呼出聲。西門吹雪的動作即使極盡溫柔卻也多了一絲急切,就著兩人都是半坐的姿勢,指節分明的手掌在沒有完全將對方衣衫解開的的情況下也能輕易伸入長衫下擺,來到那靜靜蟄伏的地方。“離笙,離笙……”一遍遍的呼喚著對方的名,如蝕骨毒藥般,隻想將他擁入懷中,永遠都不分開,此時此刻,唯有我獨享你的美。
將自己完全交給對方,對於林離笙來說是全新的體驗,從不曾有過,唯有對西門吹雪,這般的放縱,與其說是信任,或許愛戀的成分更多些。即使現在這般,眼前的男人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耐心,卻還是願意,願意交給對方主導。“西門……嗯……”伴隨著手上的動作越漸加快,林離笙的呼吸漸漸粗重,半闔著眼想要看清男人眼底的那一抹幽潭,也隻能落進無盡的黑色。
夜,漸漸降臨,那若花般迷醉的樹林深處,幽靜漸漸散開,隻剩下動物走動時踩碎葉片的細微聲響。雲朵將月光都幾近吞噬,樹枝間遺落的月色隻能隱約看到散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