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工作或許最適合你們負責。」
鵜飼堅持麵無表情,把砂川警部的挖苦當成耳邊風。
另一方麵,流平覺得眼前的狀況有點不對勁。在過去的案件,砂川警部旁邊總是有個如影隨形的年輕刑警,依照狀況會成為警部的左右手、助力或是累贅,今天卻沒看到那名刑警,難道是感冒?
鵜飼似乎也抱持相同疑問而指摘這一點。
「我好像沒看到誌木刑警,他怎麼了?被降職?」
「別擅自把別人部下降職。」砂川警部愁眉苦臉說明狀況。「現在許多參加喪禮的人被留下來,但也不能老是維持現狀,所以非得先偵訊他們,我讓他過去幫忙。」
「這樣啊……」鵜飼像是明了般搖頭回應。「我們剛才也被搜身了。原來如此,得向所有參加喪禮的人做這件事,這就辛苦了。」
「女警也有對我搜身。警部先生,不惜做到那種程度,具體來說是在找什麼?」
「慢著慢著,由我先問。總之詳細說明發現屍體的經過吧。」
流平回應砂川警部的要求,一五一十迤說當時的狀況。
他以「具備夏季風情的服裝」來到烏賊川殯儀館,在廁所換上西裝,當時把涼鞋忘在隔間,要回去時察覺這件事而去拿鞋子,因而發現屍體。
「也就是說……」砂川警部聽完流平敘述,從塑膠袋拿出一個證物,高舉在流平麵前給他看。「在現場發現的這雙涼鞋是你的?」
「啊,是的是的,果然在那個隔間吧?」
「對,當時是翻過來遺留在隔間一角。我覺得要當成凶手遺留的物品太不自然,依照你剛才的供述,這雙鞋和命案毫無關係,真是的。」
砂川警部把證物扔給旁邊的搜查員。
「話說警部先生,有件事我不太懂。」詢問的是朱美。「這個隔間設計成沒人使用的時候,門會往內開啟。流平到這裏拿涼鞋時,最裏麵的這個隔間關著,所以流平認為有人在使用。但實際上沒人使用,而是稍微推一下就能開門,換句話說沒有從內部上鎖。那麼這個隔間的門是處於什麼狀態?」
「沒什麼,這是很簡單的手法。簡單來說,就是在門上打個小小的樁子。這裏說的樁子不是木頭,是折成一小塊的報紙,凶手在門與門框之間夾入一塊小樁子,讓門以,關著的狀態固定。凶手這麼做的原因應該無須說明吧?隻要門關著,來上廁所的人就會使用其他門開著的隔間,隔間裏的屍體就暫時沒人發現。」
「但是多虧那雙忘記拿走的涼鞋,所以發現屍體的時間意外地早。那麼實際的犯行時間是幾點?」
「這是辦案的機密事項,不能透露。」砂川警部冷漠回應之後,再度轉向流平。「回到正題吧。你發現屍體的時候完全沒有觸碰,這是真的?」
「真的。」
「沒有因為嚇一跳,把味噌湯潑灑在屍體身上?」
「要在什麼狀況嚇一跳,才做得到這種事?」
「嗯,這就是讓我頭痛的部分。」
這個警部真的為此頭痛?流平頗感疑問。
「哎,算了,味噌湯的問題先擱置。話說回來,你沒從現場拿走東西吧?」
「不,什麼都沒拿。」
「說謊也會立刻穿幫,隱瞞對你沒好處。」
「我沒說謊。何況我能拿走什麼東西?」
「還會是什麼……唔:……」
砂川警部麵色凝重雙手抱胸。
至今沉默的鵜飼終於開口。
「總之,我大致猜得出來。是凶手會帶離行凶現場的東西,也是警方抵達案發現場首先尋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