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保證老十不是蕭隊長殺的!”老三一愣,問道:“軍師,你憑什麼保證?”

軍師道:“憑的就是蕭隊長的為人,我們東北人,誰人不知奉天城的神探蕭劍南?”老三冷笑道:“那是以前,可自從鬼子打過來了,他就做了日本人的狗,軍師,我說一句不知輕重的話,你怎麼能保證,姓蕭的就不是山下混上來的奸細?”

軍師道:“三爺,你說的不錯,我和你一樣,也懷疑過蕭隊長,懷疑他既然當初在奉天查我們,後來卻又鬼使神差把二哥救出來,懷疑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小鬼子安排的!”說到這裏,軍師看了看蕭劍南,道:“所以,我也一直在調查蕭隊長!”

蕭劍南心頭一震,上山這些天來的事情一幕一幕浮現在腦海,隻聽軍師繼續道:“蕭隊長剛一上山,我就立刻認了出來,在奉天城調查我們的,就是他,所以當晚我就和大哥商量,要想辦法把他留下來,於是第二天,大哥就當眾宣布,要蕭隊長幫著我們破案,而實際上,隻是暫時找一個借口,讓他留在山寨!”

蕭劍南點了點頭,難怪這幾天調查案情,困難重重,原來一切隻是軍師打的一個幌子。隻見軍師向蕭劍南拱了拱手,道:“蕭隊長,做兄弟的對不住了!”蕭劍南微微一笑,沒有作答。

軍師繼續道:“所以,蕭隊長所有做過的事情,我都親自檢查過,包括蕭隊長幾次驗屍!”說到這裏,軍師頓了一頓,道:“不,檢查之後我發現,蕭隊長並沒有說假話,其後,我讓鄭管帶安排了一場戲,測試蕭隊長的摩托車技!”

老三問道:“摩托車技?”軍師點頭道:“不錯,據二哥跟我們講,他們兩人之所以能夠逃脫小鬼子的追兵,是因為蕭隊長冒死從一座獨木小橋上衝過來,九死一生。蕭隊長的摩托車技並不過硬,當時僅僅是為了救二哥,冒死衝了過來。所以,我準備測一測蕭隊長是不是說了假話!”說到這裏,軍師一揮手,喊道:“鄭管帶!”

鄭管帶應聲走了上來,軍師道:“鄭管帶,你給大夥說說吧!”鄭管帶道:“弟兄們,蕭隊長說的沒錯,他的摩托車技確實不行,當時能把二哥救出來,確實是不要命了!”

老三冷冷道:“鄭管帶,你怎麼知道,要是當時姓蕭的裝蒜呢?”鄭管帶道:“三哥,測蕭隊長車技的時候,我就在旁邊,這種事情裝不出來的,俗話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不會的裝會會露餡兒,而會的硬要裝不會,也絕對裝不出來!所以蕭隊長當時救二當家,絕對是玩兒了命的,弄不好連自己的命也會搭進去!”

老三哼了一聲,但手裏的槍還是慢慢放了下來,道:“好,既然你說不是姓蕭的,那是誰?”軍師道:“弟兄們,最近山上出了這麼多事情,大夥兒有病亂投醫,我也理解,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必須找到真凶!我有理由相信,最近山上出的所有事情,都是以個人所為,而且,這個人就是混到山上來的奸細!”

大夥兒都是一震,老三問道:“奸細?誰是奸細?”軍師回過身來,衝崔二胯子拱了拱手,道:“爾哥,做兄弟的要對不住你了!”崔二胯子臉色鐵青,沉吟不語。

隻見軍師回過身來,大聲道:“弟兄們,我有理由相信,這奸細不是別人就是鳳兒!”一片嘩然,連老三也呆住了,喃喃道:“鳳兒,鳳兒怎麼會是奸細?”崔二胯子一愣之下,猛然一拍桌子,喝道:“軍師,你說鳳兒是奸細,可有什麼憑證?”

軍師道:“二當家,你先不要發怒,容兄弟慢慢跟你說!”崔二胯子臉色一沉,道:“軍師,鳳兒上山之初,我們確實都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不過自打她跟了我,一直規規矩矩的,沒做過什麼值得懷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