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我家,至少一半是。”赤司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
走到赤司麵前坐下，若葉先也沒打算說什麼。隻是三年多兩個人早就混熟，若葉想了想，還是開口：“赤司家主，我這裏廟小供不了你這尊菩薩，早點各回各家吧。”
赤司停下手頭的活，隻是看著若葉：“你還有可以回去的家麼？”
若葉指了指腳下的地板：“這就是我的家。”
“我走了以後，這就隻是個房子。”赤司淡定地道。
若葉冷哼一聲：“那你也沒有理由留下來。”
“我早晚會娶你的，不要在意這些事情了。”赤司淡定地說道，然後打算繼續一頭紮進自己的工作裏。
若葉下意識地點了下頭，隨即又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她睜大眼睛凝視著坐在對麵的赤司，被她看了一會兒，赤司也意識到這事兒沒辦法風輕雲淡地過去。不過想來也是，將電腦關機，赤司端坐起來看著若葉。
“我以為隻是協議。”收起那點驚訝，若葉覺得心情很複雜。與喜歡與否無關，她隱隱也知道自己一直在等的不過是赤司的這句話。但在這種時候，她又覺得難以接受。
赤司隻是看著她，語氣溫和平淡：“從你是我的未婚妻那一刻起就不是了，我告訴過你的。”
“你隻是人格分裂了。”若葉覺得這一點很麻煩。
“你很在意？”也知道若葉隻是隨口說說，換句話還不是說他喜怒無常。反正今天心情好，就不給她剪劉海了。
“會遺傳。”若葉想了想才冒出來一個完全不靠譜的理由。
“生孩子是結婚之後的事情。”赤司看著她。
若葉扶額：“我有點混亂，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沒什麼可以考慮的，這是結婚不是談公事，不存在利弊權衡。喜歡就答應，不喜歡就拒絕，沒有那麼多可以掂量的。”赤司淡淡地道。
若葉斜了他一眼：“我隻是在考慮，那樣的話我還能不能追求我想要的東西。”
話沒什麼，若葉這一句語氣可以說是有點冷淡了。赤司的唇角微微彎起，他附身吻了下若葉：“你追求的，從一開始在你手裏。”
“所謂的自由，就是我給的牢籠。”
並沒有因為被吻了就麵紅耳赤，若葉隻是冷笑一聲：“是麼？”
她轉身想走，卻被赤司拉住。並不回避若葉的視線，兩雙顏色一樣溫暖的眸子近距離對視著。
赤司道：“如果你是一隻鳥，那我給你森林難道不對麼？”
“為什麼不是天空？”若葉愣了下，因為赤司攔住她的動作。這是三年來，赤司第一次阻止她做某一件事。
赤司放開她的手：“沒有天空鳥不會死，但沒有森林會。”
若葉有些玩味地看著他：“你覺得我沒有你就活不下去？”
赤司並沒有回答，但眉目間的意思卻很清楚。
“那就試試好了。”若葉隻是又坐回去，“你的告白，我接受了。”
“那是求婚。”赤司表示早晚要定下來，那就今天定下來好了。反正明天若葉要去見千緒，之後估計又要忙的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再輪到下次，指不定又是什麼時候有這樣合適的機會。
若葉看著赤司的眼睛，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千緒把她和黃瀨結婚的事情當做吃飯給一筆帶過。而今天她麵對的大概是差不多的情景，卻忽然有點明白千緒那時的心情了。
因為知道這一天一定會來，反倒沒有那麼多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