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問號的同時,三人還不忘點頭。
曲衣然雖然疑惑,卻還是解釋道,“李密說這樣方便。”
東方不敗淡漠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很快,一根針線從指縫中快速飛出,直戳向李密所在的位置。
“嗚嗚嗚我又哪裏惹你了?”
“把琴送回去。”說著,更多的彩色針線從掌心飛出。
“幹嘛啊……嗷嗷嗷,別紮別紮,小的這就去送……這就去!!!”李密淚奔。
曲衣然與伯牙相視一笑,原本伯牙還有些憂心自己能不能與他們相處融洽,那麼現在看來,不難的。
即使是看起來冰冰冷冷的東方不敗,也並沒有因為他的加入而感到不快。
相反的,不善言辭的他還朝伯牙點頭示意,算是古人與古人間特殊的
打招呼方式了。
伯牙先鑽入了清透的玉中,感受著玉源源不斷的溫暖和滋養,渾身舒暢,倒是東方沒有急著進入玉中,而是飄飄到了曲衣然身邊,聲音平緩,道出事實,“你沒有阻止他抱琴回來。”
“嗯,偶爾看李密淚奔也挺有意思了。”曲衣然笑得特別純良。
你確定不是報複李密在你洗澡的時候誤闖浴室?
東方沉默不語,紅袖一甩,踏步飛回玉中,空氣中良久才傳來了他清冷不變的嗓音,“是挺有意思的。”
“嗬嗬嗬。”
正用力量托著琴往回樂器方飄的李密邊淚奔邊可憐巴巴地碎碎念,哀號不斷,偶爾還夾了幾聲噴嚏,看來是不知不覺的又被人給惦記上了。
學校裏夜間出沒的大大小小各種生物靈體都有幸見到這一美好奇觀,一隻被淨化後的靈臉頰兩側流淌著寬條海帶淚,在璀璨的星空下,無聲地劃過校園角落。
“以後的日子啊,可有意思咯。”某個頭矮小的白胡子老頭兒從地底下鑽了出來,難得沒有打哈欠犯困,而是一下一下順著自己精心保養過的長胡子。
“土地老頭,有意思什麼?來了個靈媒師,你不怕他把我們都給收了,把這地方全給攪合亂?”一個黑影從他身邊冒了出來。
白胡子老頭兒手指一彈,黑影齜牙,捂著被彈紅的額頭鬱悶地看著他。
“別裝了,靈媒師又不抓鬼,看來一百年前那個作惡多端的陰陽師給你們留下的陰影不小啊。”老頭兒似乎非常放心,依舊不厭其煩地順著胡子,動作極慢,“沒事兒,那小子啊,才不會動你們呢。”
願意走的走,願意留的留,淨化後一切自由,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隨便你在人間遊蕩折騰。
當然,如果不湊巧被陰差或者黑白二使給抓回去了,那就隻能算點子背,強製你去輪回投胎。
畢竟陰間的使者可沒有陽間的靈媒師好說話。
“我勸你們啊,想留的想離開的都趁早去討好討好他,可別打什麼鬼注意,他身邊那隻紅衣鬼可是地府記錄在案絕對碰不得的狠人物。”
老頭兒縮了縮脖子,黑影點了點下巴,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結果土地老頭兒剛想鑽回土裏補眠去,腦頂就被某隻大腳給狠狠踏了一下,脖子差點壓歪了。
“哪個混小子敢踩我?報上名來!”
剛把琴送回遠處,又鎖好了門的李密邊飄邊納悶呢,“我不是應該飄飄飄麼?怎麼還能踩到東西呢?奇了個怪了!”
一夜折騰,第二天迎來軍訓。
一大早上曲衣然就被方天卓從被窩裏給挖了出來,美其名曰要請他吃大餐,好好答謝一下他的照顧。
曲衣然一個哈欠接著一個哈欠的,昨晚本來就睡得很晚,結果好不容易入睡了還有夢魔進夢境來和自己打招呼,幾乎一夜都在夢裏和夢魔聊天,淩晨了才堪堪迷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