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種各色光彙集混合成洪流,從身邊高速劃過。
那令人眼花繚亂的景色,與之前夜幕下陳放著屍體的教會廣場,完全無法聯係到一起。
“------”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感到身體下落了十幾厘米,被洪水衝洗過後的世界是……自家的地下室?
瞬間移動?不對,我並沒有使用。而且從剛才開始,就隻有殺掉那個servant的念頭了。另外眼瞼上未幹的淚水還帶有一絲涼意,說明看到的一切是現實。
“強製……返回……?”
指的,不是單純空間上的移動嗎?
------那家夥會複活------
他的master,芭賽特複活。那麼……必須馬上驗證!
由於狂怒過後剩餘的殘力,急促腳步聲快踏穿地板的在走廊上回蕩,二層房間中的一扇門被用力撞破。
猜測……正確……嗎?
“……”
好像確認狀況的,小心活動著肢體末端,因我出現恢複成一貫的輕浮表情。
“喲,mas……”
“------”
“怎、怎麼了?!”
被突然抱住的人顯得有點驚惶失措,可能由於一直反對類似舉動吧?
回歸可選擇的時間的端點,所謂的強製返回竟然也包括時間上的回溯。先不管他是怎麼做到的!是否還活著!以及對時空穩定的危害!!現在僅認為,曾經擁有的仍擁有,太好了……
不過,為什麼我……
這麼沒用?
說過守護、承擔責任。實際上什麼也沒做,任何事也未幹成!
“哼、看來像他講的一樣,連敵人都會複活。” “------” 頭腦異常清醒。可連最基本操縱語言的意誌力都喪失,精神似乎在渾水中掙紮,為試圖爬起已失敗數次。 “我還沒見過她那麼釋放力量,看來受到打擊不小。” “是……什麼樣子?” “不好形容。”靠到背後人身上,之後雙腳離開地麵。“該說比見到過的加在一起還恐怖,或者同時解放了幾個聖杯?我送她去休息,事情留到情況穩定再說吧。” 身體是躺在archer懷裏,lancer因為強製返回不可思議地複活。那麼,其他人也一定沒事吧?這樣的話,可以稍微放心了…… “唉------是該多休息一下……” 經過短時間的搖擺,感覺到下落。 盡管如此,還是在碰到床麵的一刻,使用最後一點可以支配的力氣,拉住襯衫上的布料,向他示意其實還醒著。 “archer……” “------、” “現在……什麼時間……” “淩晨1時過一點。” 轉頭看著擺放在書桌上的電子時計,報出顯示的數字。 “日期……” “8月1日。是你回來那天。” “嗯……” 閉上眼睛。 不行,更深入的分析做不出來,大腦正處於極度困乏的半僵化。可是……能夠就那樣放著危險人物繼續在冬木?應該早一步清理和限製才好吧? “你很在意lancer嗎?” 本想隨意識削弱睡著,可完全無法理解的問題把人粗暴拉回現實。 “不……” 你說------喂、我隻是對影響舊有世界的人,希望哪個都不要非正常消失。你們所帶給我的…… “承認也沒關係,我不會因此而離開的。” 人坐到床邊上,說了日後想起來,都想對著大罵“白癡”的話。 “沒……有……” “傷心成那樣,真叫人意外。你劃分情感的方式,稍微產生興趣了。” 和刑訊逼供沒太多區別的,把平時不大敢設想的套到身上。 “……” 可惡------以為跟漫畫裏似的“愛你30%,愛他45%”嗎? 沉默好半天。 眼裏透出的光,數不清摻雜多少種心緒進去。而我這邊,如果能看出來的話,應該隻有憤怒。 “睡吧。” 摸了一下頭,表情冷漠地離開。 “混……” 盡量壓低的關門聲,即成為四天天亮前最後聲音。 “蛋……” 與當初回來時明顯不同,現時肺已經氣炸…… ………… 天氣還是一樣的好,不過心裏的暴風雨一直刮不停。 能自己起來以後,就加重腳步走到樓下洗漱。折騰的路上竟半個人影也沒看見,這幢房子好像變回隻有我一人居住的時期了。 彭------ 自認徹底清醒第一時間首先找人算賬。根據手提中標注的水晶石位置,一腳踢開門。 “archer!” 頭也懶得回過來,隻是繼續背對著坐在沙發上,“嗯”的答了一聲。 “你在幹什麼?” 走過去。 “看你常翻的東西。” 原版的《相對論》?還真有閑情逸致呢。 “是本夠深奧的啊?” 目光絲毫沒有離開紙頁的意思,態度已經不能再冷淡。 “一般吧,算是這架上講得淺顯些的。既然你經常讀這些無聊的,我再不變得同樣無聊,就更搞不懂你的心思了……” 說著,翻過一頁去。 “我比它還難以理解”的意思嗎?擺著架勢相當張狂,是在生悶氣的姿勢。 “行了吧?這麼鬧下去對誰也沒好處,如果你有什麼意見就直接提出來,剛好我,不習慣整天看別人臉色!” “哼。”輕蔑冷笑起來,這張麵孔真的是好久未看到了。“那有用嗎?別人可能不清楚,但對你再了解不過。從來不聽取采納意見,多少疑問隻需一句‘不告訴’便抵消。而且,”合起書放到腿上,抬頭以審問的目光望過來。“對我行為不滿意的話,武力解決最方便快捷,沒必要像現在,使用你不擅長的勸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