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戰爭結束,他們使命完成不用再跟著我了。那教團方麵……”
“您沒理解意思,”抬手止住話。“當初給他們命令並沒設定期限,不是說承諾達成合作關係終止。而且您那麼丟開走掉,即使道理上可以,情理仍上不太合適吧?”
“不錯,做法是很過分。但決定不可改變,因此恨我也沒關係。看樣子今天有搗亂的在,出不來什麼結果啦------地圖暫時借您,三天後來拿。我先走了。”
對付王者態度依舊不變,說過簡短道別話徑直通過大廳另一側門。
“等等------!”那邊……通向頂樓!打算用同樣方法消失嗎?!“站住!!”
聽見王喊名字時也沒有回頭,仿佛背後有饑餓野獸追趕全力跑過。
當然知道王叫住我的意思。為這次任務三天後她必定出現,還有大把機會可利用。但眼前若不肯加以把握,未來保證不會錯過?隻看重眼前利益的又怎樣?一旦被我抓緊,就絕不會放開……
“等……一下……”
通往天空的回廊盡頭,終於觸及翅膀邊緣。
感覺你故意讓人捉到,好在掙脫前享受束縛吧?實際上比我還需要再見,卻假裝冷漠,意欲檢驗內心令不夠堅韌的人加快忘記。
很狡猾的做法啊。
對我來講,你不過是個喜歡逃避的膽小鬼。潛意識下的逃離跑遠,因為寂寞更讓你放心?
“請別走……”
抓緊時間調整呼吸節奏。隻是短距離奔跑,似乎支撐平衡也要依靠他人了?難道平靜安逸另體質變差,運動強度超出體能限製?沒有連貫語言,怎麼傳達心意?
“為什麼?”
好不容易見麵,輕易再度失去?!
“你說過……需要協助……”
“‘到打倒帕文”,對吧?現在王城連渣都不剩,自然不用協助了。放開我。”
“撒謊……你想承認自己拿人當工具麼?抑或……工具一樣對待自己!?”
“再說一遍,放開我。”
“不行------”
咕------!
肺部保存的空氣飛出體外,卻沒有等量補充湧入。清晰聽見胸腔裏器官被猛烈擠壓,數根肋骨折斷的不祥雜音,血肉混雜著由破碎口湧出,充滿從前隔絕的縫隙。痛感暈厥感爭相襲入大腦,遭受攻擊後時間即開始奇妙地放緩,世界化為朦朧灰暗渾濁色彩的異境。
拿肘部向後擊中敵對,這種簡單動作使用的力量,就算直接在身上開出洞也不奇怪。潮熱伴著回蕩耳中轟鳴湧起,那膨脹焦熔的記憶,刹那把**實在的記憶埋沒。尚未分析明白多一點情況,意識已飛快下沉。努力維持清醒與肢體操縱權利,僅剩“不能放手”的執念。
“最後一次,放開!”
“------”
人類**韌度無法從那力量下保持完整,不消多久即將潰碎。那以前否定。否定、拒絕、反對!告訴她誰也不願接納扼殺自我,專為執行使命而來隻知埋頭忙碌的樣子。
這身體仍屬於我嗎?手腳切斷丟棄一邊,喉嚨幹渴阻塞。連接的事,讓氣流通過的事,都做不到……
“原來如此,死纏爛打類型嗎?”
隨後隱約聽見熟悉的發力呼喝。裝飾城堡過道,精妙拚湊起人形的盔甲遭受撞擊散落脫節,紛紛砸中剛飛落腳下接近剪斷提線連接肉塊般的身體。但最糟的還不是踢中部位根本喪失知覺,而是除去行動力,對外界的感知都多半失靈。稍微嗅到潮濕地麵氣息,遠處緋紅背景閃動幾點純白站穩原地,壓過愈來愈高亢嗡鳴毫不客氣地譏諷。
“人類是我最厭惡的生物。處在其中,你該學會點自覺,別單純憑外表判斷眼前生物是否算同類。記好,被我丟棄的垃圾不會有再利用可能。假如下次還敢隨意靠近,疼痛就不會這麼輕了。若是想尋求解脫的例外,倒可以放手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