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嗷!”昆侖在門口設了弟子把守,加上大臀罩著氣罩,裏麵半點聲音都透不出來,蒼魘吆喝著朝門口擠,隻求能在大臀門口找個前排圍觀位置,想不到人多腿雜,也不知被誰絆了一下,一頭栽進了大臀裏。
裏邊的人果然就這麼幾個,隻是不見劉揚帆的蹤影。
靈虛子坐在中央,白瀟瀟趴在地上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十鋒和何歡分列左右,兩個人的表情都怪異得跟吃了蒼蠅一樣。
蒼魘摔進去的時候就聽見靈虛子怒喝了一聲:“傷風敗俗的東西,到底是誰!你說!”
白瀟瀟嚇了一跳,也不答話隻是哭。
難道這又是何蘇葉的悲劇重演了?果然是家事。
“我錯腳摔進來的,你們繼續,繼續。”大臀內外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摔進門的蒼魘身上,很明顯的轉移了重點。
“是他!是他!”白瀟瀟忽然尖叫起來。
“我,我什麼我!”蒼魘繞著圈躲避著白瀟瀟指向他的指頭,結果白瀟瀟的指頭也跟著他轉了一圈。
“對對,那天晚上師姐跟他見過麵,後來是哭著跑回來的!”那天的引路小道忽然跳了出來,“是他,就是他!”
“明明是你們捉弄我一場,我渾身冰水還沒和你們算賬,現在怎麼又扯上我說事了!”蒼魘忽然發現自己變成替罪羊,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出事是後半夜,那一定是他懷恨在心!師尊,是他!是他!你罰他,你罰他!”也不知道白瀟瀟是黑燈瞎火根本沒鬧明白是誰還是有意包庇,居然一口咬定犯事的人是蒼魘。
蒼魘立刻哭笑不得,這白瀟瀟真是急傻了眼,他是水月洞天的弟子,並非昆侖門下,就是真的犯事要罰,那也該是訣塵衣而非靈虛子來主持吧。
看見白瀟瀟和蒼魘一個哭一個笑,靈虛子臉色陰晴不定了好一陣才道:“我們內臀商量。”
“掌門,你若還有眼,自然看得出是白瀟瀟走投無路找人替死。既然你們昆侖的家務事,我這毫無關係的外人就不便參與了。”蒼魘抱了抱拳扭頭就走。
“你別走!你還是不是男人!怎的敢做不敢當!”白瀟瀟大喊一聲,“後來我還讓青竹師弟去問過,他說那夜你房門大開蹤影全無,你要作何解釋!”
蒼魘一愣,跟著苦笑:“才被敲了一棍馬上就讓人跟來報複,你還真是要趕盡殺絕啊。”
“你說啊,你要怎麼解釋?”
那夜師徒二人在屋頂看雪的事情是不足為外人道的,現在被白瀟瀟提起,還真是死無對證又無法辯駁。
蒼魘不屑的笑笑,扭頭就走。
“事實俱在還不認罪?訣塵衣對你疏於管教就算了,可在昆侖之下還由不得你撒潑放肆。”小老頭靈虛子這次是真怒了。
“沒做過的事恕我不敢亂認,即使蒼魘隻是一介後輩,水月洞天的清譽亦不容任何人貶損。”蒼魘頭也不回,“若掌門真的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殺了我就是。”
“小子,你找死!”轟隆隆一陣奔雷般的轟鳴直衝蒼魘後背,滾燙的氣浪帶著雷暴席卷而至,瞬間把能呼吸的空氣也全都灼燒成了一片火海,好像五髒六腑都在瞬間沸騰。
作者有話要說:考試之後就是無窮無盡的加班啊啊啊啊!!!!!我這樣用生命加班的女人傷不起啊傷不起!!!
42天崩地陷永不相見
蒼魘蘇醒過來的時候正是日頭偏西,落日在窗簷的堆雪上鍍了一層輕豔而磅礴的金黃色,正好把白晝與黑夜清晰的分隔在了山的兩端。
渾身都是撕裂般的灼痛,後背正有人用沁涼的藥膏細細的塗抹他的傷口。
“嘶……師父?”蒼魘想要回過頭來看背後的人,卻先扯開了剛剛愈合的焦黑血痂。
“你師父不在,是我。”背後傳來的是何歡的聲音。
“那他……我師父呢?”
“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又差點連命都沒了,水月洞天和昆侖之間也總要互相有個交代吧。”何歡做事一向都溫和細致,抹藥的時候力道輕得就像個大姑娘,當然,前提是白瀟瀟那種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不算大姑娘。
“嗬嗬,難得你還肯來照顧我,唉……”蒼魘深吸了一口氣,又疼得渾身一陣抽痛。
“你這又笑又歎氣的,到底想做什麼?”
“你肯理我當然好,但是被男人照顧不值得高興啊……”
何歡無奈道:“那你想讓師妹來照顧你麼?”
“可別,每次看見她我都要倒大黴。看個熱鬧差點就把小命丟了,讓她照顧我沒準她能直接把我撕了。”脖子上燒裂的傷口結了痂,蒼魘很難扭頭看清楚自己的傷勢,但昆侖掌門終究不是浪得虛名的,中了這一記天雷,皮開肉綻都算輕的,沒當場燒成肉炭就算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其實你弄成這樣,師妹也嚇暈了,醒來之後到現在還戰戰兢兢說不清話。她本想來看看你,都被你師父回絕了。”
“真是謝天謝地謝師父,她離我遠點就算是行善積德了。”蒼魘想彎彎手指,結果發現自己還真比被燒成肉炭沒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