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3)

可是等等,他——又是怎麼知道他們家總是會遇襲的?

……還和邱逸早早地聯好了手?

她不由開始質疑起了這位按察使大人,又想起邱逸的屢次幫助是否也是知曉點什麼。但眼下最關鍵的,卻是即將到來的石家之案。

按照段銘珂所說,明日就是石家案子在刑部開堂的日子。但京城不比平安鎮,每天都要處理大大小小的案件,拖延不得,延誤不得,何況……他們的訴狀還指名道姓點了工部左侍郎的名字。

真是惹了個大麻煩。

這般想著,車瑤不免打了個哈欠,和段銘珂倉促道了別就回客棧睡覺,準備明日精神飽滿地上堂。

段銘珂笑著目送她走後,眼神卻往梁柱上看了一眼,驀地出聲:“還躲著?”

話音一落,隻見一個黑衣蒙麵的男子從房梁上一躍而下,足尖一點便斂去了聲響,道:“你怎麼沒聽我的話買間大房子?”

他的聲音不似先前的低啞,是溫和明朗的,聽起來年紀並不大——顯然是沒有在用腹語。

段銘珂嘿嘿一笑,掃視了一眼自家的小木屋,搖頭道:“小晗又不同我一起住,我一個人買大房子作甚?”

蒙麵人歪了歪頭,示意他無可救藥。

段銘珂滿不在意,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挑著眉道:“你怎麼肯來了,不是曾經與我說永遠都不會來京城的麼?”

聽及此,蒙麵男子雙眸一凜,似有幾分不耐,卻又像觸及了心中的什麼似的,微垂著眼,不悲不喜道:“我不認識你。”

段銘珂誠然很受傷,見對方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伸出手道:“喂喂喂,我好歹是你的上司加師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鬼鬼畫的瑤丫頭!抱住 麼!!

☆、「稻花香」·三

第二天為趕上公審,車瑤一大早就去了刑部打聽,得知處理石家這間案子是在午時準點,她便獨自回了客棧,坐在桌子邊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她不得不說石聽雨把他們這一行安排得甚好,大清早的就有人端了早點來,把原本決定賴床的初菱都給香得從床上爬了起來,細細品嚐著京城裏的手藝。

京城自然不是平安鎮這等小地方比得上的,街道四通八達,行人絡繹不絕,無論是露天的攤位還是沿街的商鋪都是琳琅滿目。車瑤托著腮坐在客棧裏,一邊想著安叔從一個京城的首席禦醫淪落為鄉村大夫會是何等想法,一邊頗為惆悵地盯著麵前的一碗粥。

他們……好像真的不是來玩的。

石家這間案子可以說是證據確鑿,若這齊平當真是尋常百姓,她也不至於大老遠地跑來京城。可安叔和初菱,包括那石聽雨,都是一副閑適模樣,仿佛都是在說這案子她贏定了。

於是她更加惆悵了。

這齊平的後台可是工部侍郎,刑部斷不可能輕易定罪;而今段銘珂也介入了這件案子,就代表這些人不能恣意誣賴,正如以往對待一些平民百姓,采取極端措施。

想到這裏,她忽然甚至感激這位按察使的相助,否則以她一個女狀師,若要去告禦狀,隻怕狀子沒呈上去人就被宰了。

——比如當年的車恒。

前來京城會遇襲,這是她早就想過的事。畢竟她老爹是在大約二十年前上京城的路上被人殺害的,這已是人盡皆知的事。但她不明白的是,為何那被禦賜了“王牌狀師”的名號的車恒,被一聲不響地殺了,朝中竟沒有一個人對此表示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