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我,護我?真讓我惡心!”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是那麼的扭曲,“你愛我,很愛我是吧?我告訴你,我恨你,這個世上再不會有人比我更恨你了!”
“所以,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掌控我,取代我……”每說一句,這個嘶啞的聲音就微微停頓吸著氣,“同床共枕數十年,你好,好啊!”
“你比我心狠,比我能忍,你贏我不冤。”這個聲音語氣愈發淡了,“橫豎都是死,讓我死個明白吧。”
被黑霧籠罩著,她無法看清夢裏的一切,但她就是知道,自己挪著腳步,湊到那人的麵前,在她耳邊,輕輕的,猶如情人的呢喃,看似親昵的說了幾個字,聲音輕柔微小,卻足夠讓她為之一顫。
她說的是,“姐妹j□j,真惡心。”
“怪不得,怪不得……”她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臉上一定帶著難有的驚惶,緊接著,兩眼一閉,從那雙璀璨如星的眸子裏留下兩行清淚。
“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她!”
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卻又帶著變態的筷感。
她是那樣帶著痛快的表情,說,“就是你的錯,要不是她察覺到一點蛛絲馬跡,想要盡快告訴你,我也不會這麼快解決她。”
“是這個家對不起你,你為什麼要牽扯到別人,你要報複,就朝我來啊!”
“難過了,我還以為不管她為你做了什麼,你都無動於衷,嗯?!我告訴你,這是你欠我的,這個家欠我的,凡是和你有牽扯的,我都要他們不得好死!”
“你做夢,”大而急促,“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知道,這就到夢的結尾了,她已經一連一個星期都在重複這個夢境了。
她知道自己很快就會醒來,然後,再在第二天的夜裏,繼續這個夢。
可是,她錯了,這次在夢中,黑霧散開,她終於可以看清一切。
燈火輝煌,卻映襯著四周更為冰冷,一個女人,獨坐在高位之上,依舊黑亮的長發,發尖微彎,她噙著一抹淺笑,素手端著裝有紅酒的高腳杯,在冰涼的酒紅色光澤印襯下,手指仿若上好的美玉。
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叫人熟悉的可怕,這個人……是她,卻又不是她,分明該是幾十年後的她。
她靜等著,她直覺還有後續,果然,一個黑衣男人旁若無人地走了進來,他模樣十分的俊朗,但麵上掛著涼薄的笑,夢中的她看了男人一眼,淡問道,“黑梟,任務完成了?”
“是啊。”黑梟笑答得依舊漫不經心。
她心裏又感覺到了那種刺痛,很輕微,但不容人忽視,可夢中的自己表情和動作從頭至尾就沒變過。
突然,黑梟像想起來什麼,問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寧莫堯最後說了什麼?”他說話的時候,麵上仍然是一貫不在意。
“什麼話?”她再次看了一眼黑梟。
“她說,‘如果可以重來,我隻希望我從來沒遇見過她’。”說完,黑梟就嗤笑一聲,再次隨性的離開。
她看著,看著夢中的自己慢慢咽下了滿杯的紅酒,笑了,卻同哭一樣。
猛然,她的心裏就像空了一塊什麼東西,痛得她無法呼吸,就在這時,夢境就像一塊塊玻璃破碎,無數的畫麵,湧入腦海,一閃而過。
滿頭虛汗,趙鏡珂從夢中蘇醒,她雙手狠狠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怎麼回事?”頭腦裏突然塞入一大團不應屬於她的記憶,可夢中的人,她分明感受到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