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嘯仙一直坐在酒樓上沒離開，對慕念歸的所作所為自然看得明明白白，也聽得清清楚楚。
目光隨著慕念歸的身影移動，一直到慕念歸坐在他的對麵，“你說那些話想做什麼？明明你心裏不是那麼想的。”
“我高興。”慕念歸斜睨了白嘯仙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壺倒水，“你對玉顏素，哦，不，現在已經是虞素了，你對虞素的事情似乎特別關注，還說你對她無心？”
白嘯仙表情冷了下來，“我確實對她無心，你若不信也罷。”
“你總得做出能讓我信的事來吧？”慕念歸隻要想到前世被丹華封印了記憶，還被紫婠鈺當成小跟班調-教成聖父小白，他的心就像在沸騰的油鍋裏翻滾，難受的要死。
上一世丹華神降過一回，元氣大傷。
這一世絕對不會再出現，既然如此……
慕念歸冷笑，他不玩死白嘯仙總覺得對不起自己呢……
白嘯仙不再多話。
情商為負的他完全不明白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慕念歸以為他傾慕虞素？
慕念歸一早就看出白嘯仙是個情商為負的笨蛋，才會不停的撩撥他，就為了看白嘯仙窘迫的表情，隻可惜想讓這個麵癱變臉真是有些困難。
“你還沒說你為什麼要對虞素說那些話？”白嘯仙見慕念歸不再說話，開始追問之前的問題。
慕念歸嘴角抽了抽，“你有強迫症吧？”非要追根究底是怎麼回事？
“強迫症是什麼？”白嘯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兒，一時間有些新奇。
慕念歸差點捂額哀歎了，“你不必管那是什麼，至於為什麼我要說那些話，”頓了頓，露出個惡劣的笑容，“當然隻是為了看那個女人彷徨不安的樣子了。”
白嘯仙：“……”
“你這是什麼表情？”慕念歸瞪視白嘯仙。
白嘯仙搖搖頭，“隻是覺得你挺無聊的，說那麼多違心的話，就為了看她彷徨不安的樣子，你怎麼知道她就會彷徨不安？倘若她沒有呢？”
慕念歸嗤笑，“我從不信這世上真有不怕權貴的人，虞素再怎麼膽大，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罷了，攔住那個叫鍾嫣兒的紅衣女子隻不過是一時衝動，你沒發現後來她的眼底隱藏的忐忑不安嗎？虞素又不是笨蛋，她真的會不清楚她那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她住在京城腳下，會不知道這個鍾嫣兒是榮王府唯一的嫡女？嗬……”
“你以前不是對虞素毫無怨言的好麼？怎麼從仙牢出來之後就性情大變？”白嘯仙這話藏在心裏許久，終於有膽子問出來了。
慕念歸嗤笑，“那是以前的墨清淺，如今的墨清淺，可不是從前那個墨清淺了。”
“你遷怒她？”白嘯仙能看出慕念歸不是刻意針對虞素，似乎是在虞素身上看見了其他人的影子才會生氣，而慕念歸到底看見了誰的影子，居然會做出遷怒這種有*份的事情？
慕念歸懶得回答，“你何必什麼都要追根究底，”頓了頓，“有些事情追根究底，不好。”
白嘯仙還想說什麼，慕念歸卻突然抓住他的手勾唇一笑，“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嘯仙被剛才那個笑容晃花了眼，一個不慎就被慕念歸拉著離開了這座酒樓。
慕念歸拉著白嘯仙在京城繞了一圈之後來到了衙門的死牢，兩人隱身站在牢門外，看著死牢裏渾身是血奄奄一息的虞素。
白嘯仙蹙眉，“這就是你想看見的？”
“她得罪了榮王府唯一的嫡女，哪兒還能完好的走出京城的大門？”慕念歸勾唇，唇角是意味不明的笑。
白嘯仙蹙眉，“你若真心有不滿，隻管找仙界的麻煩，虞素又不曾對不起你，若不是她，你又如何能離開仙牢？”
慕念歸嗤笑，“我若想離開，誰也攔不住，那個破仙牢能困住以前的墨清淺，卻困不住我。”
“你這是一定要遷怒虞素？”白嘯仙道。
“遷怒又如何，不遷怒又如何？”慕念歸揚眉，“你可知，若非東華帝尊暗算於我，那幾個仙兵就能抓住我堂堂魔界魔尊？豈非太過可笑。”
“東華帝尊暗算你，你為何不去尋東華帝尊的麻煩，反而找把你放出仙牢的虞素的麻煩？”
慕念歸看白癡的看著白嘯仙，“枉你一直呆在仙界，居然消息這麼閉塞，”頓了頓，“東華帝尊暗算我，都是因為玉顏素不肯回應青蓮仙人的愛，卻偏偏對我青睞有加，這才惹怒了東華帝尊，東華帝尊為了讓玉顏素得到懲罰，便暗算我，使計讓玉顏素得知我被困仙牢，引她放了我，以此達成讓天帝嚴懲玉顏素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