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3)

壽終正寢,「啪吱」一聲應聲而斷,讓來不及反應的郎月眉失去平衡地踉蹌了下,然後控製不住地往擺放在門邊的病床直撲而去──

「咻~~」

才在埋怨冷硬的病床撞疼了她的腰骨,冶不防頭頂傳來一聲輕揚的口啃聲,聽起來輕浮且刺耳,令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看不出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投懷送抱哪!」

郎月眉在她的公司待了多久,陶之毓就無聊了多久,好不容易玩具送上門了,他怎能不好好地玩她一玩?

「可惜我這硬邦邦的手跟腳實在難以動彈,不然我一定好好地跟你來一場……」

「閉嘴!」不想讓耳朵聽進任何一句什麼「翻雲覆雨」之類的難聽話,郎月眉忙穩住自己的身軀,挺直的身影像極了戰事前鋒的女勇士,不假思索地截斷他未竟的話語。「收起你那不堪的下流思想,那不在我「負責」的範疇之內!」

好笑地挑起眉,陶之毓盯上她與正經八百全然連不上線的赧紅臉龐。「什麼時候摔角成了不堪的下流思想?我以為那是上得了國際台麵的健康運動咧!」

「摔角?!」郎月眉一時聽不出他的調侃,眼裏浮起一片茫然。

「當然是摔角啊,不然你以為我想跟你「做」什麼呢?嗯?」特意強調某個字眼,蓄意讓她早巳偏頗的思想轉得更脫離軌道。

哇咧!原來她才是想太多的那一個!

她滿臉臊紅地轉開臉,硬生生地將話題繞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大轉彎。「你晚餐想吃什麼?」哼!最好餓死他!

「晚餐吶……」陶之毓將左手枕到後腦,認真地思索起來。

郎月眉望著他,心跳陡地漏了一大拍。

陶之毓半躺臥的姿態,不經意透出一股傭懶且帶有一絲誘人的味道──她不知

道「誘人」這種東西有沒有專屬的氣味,但她就是如此荒謬地仿佛聞嗅到了那股不該存在的氣味。

不妙!她最好提點意見,然後趕快離開這團令人幾乎沉溺的曖昧氛圍才行。

「嗯,你覺得……披薩怎麼樣?」

披薩是她目前所能想象最簡便的食物,所以她完全不經考慮便脫口而出。

隻見陶之毓有型的濃眉蹙了起來,顯然她的提議已經遭到否決。「拜托,那種東西能吃嗎?嗟~~」

這家夥說的還算人話嗎?全世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口吃過披薩「那種東西」,他竟然嫌人家不能吃?!那賣披薩的店不就全倒光了?

「披薩好吃啊,尤其加了芝心的更好吃欸!」

陶之毓不客氣地打量著她的身材,最後他有了結論。「你就是愛吃那種沒營養的澱粉餅,才會瘦得跟枝擀麵棍一樣。」

擀麵棍?!有人用擀麵棍來形容女人的身材嗎?郎月眉感覺額上冒出三條黑線,不安地偷覷著自己還算勻稱的身段。

「那涼麵好不好?」涼麵也很方便,打開後加入醬料,一次搞定。

陶之毓彈彈手指,對她的提議半點興致都沒有。「不好,那種東西營養成分更低。」

「那牛肉餡餅呢?牛肉餡餅總可以了吧?」後!這男人實在有夠煩,好吃就好了咩,還管它什麼營養不營養?!

「不可以,我不吃牛肉。」

郎月眉快受不了了,但憑著一股不服輸的倔強,他每搖一次頭,她就提出新的「菜色」,雙方情勢呈現僵持不下的拉鋸戰。

「燒賣?小籠包?還是鍋貼或蝦餃?」最後她無力了,腦子裏再也浮不出她能想象的簡易食品,雙肩無力地垂垮下來。

陶之毓的反應卻正巧相反;她的精神越萎靡,他的神色便越清爽,仿佛故意跟她作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