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母親所承擔的,是上帝的職責 7(1 / 2)

“就不讓你看!”許莘越想越委屈,幹脆哭著喊,“媽媽我對不起你!我又沒聽你的話!我後悔了,我好疼好疼啊……”

杜屹北聽她這麼說也心疼得很,隻好把她抱在懷裏,一邊好聲好氣地哄,一邊給她擦眼淚,直到她把自己的眼睛哭成兩顆桃子,才漸漸止住了哭聲,開始抽噎。

杜屹北這才問:“你媽媽說什麼了?你怎麼沒聽她的話?”

許莘抽抽��業卮穡骸拔衣杷到嶧榍安灰�和男人上床,他們得手的太容易,就不會珍惜你。”

“這和珍惜不珍惜沒關係。”杜屹北覺得有冷汗冒出來,好像自己真的成了欺負小紅帽的大灰狼,“是我沒經驗,委屈了你。”

“你都三十多歲了還沒經驗,誰信啊!”許莘哽咽著大聲控訴。

“那我也不能為了增加經驗就隨隨便便和一個女人上床啊!”杜屹北很苦惱,“是,沒錯,我談過戀愛,可那時候還在念書,家裏管得又嚴,我爺爺天天盯著我考博,我自己也顧不上別的……再說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吧?”

“怎麼不丟人?三十多歲了還是處男……”許莘繼續哽咽著,不過聲音好了很多,更像是嘀咕。

“想不到我媳婦還挺寬容。”杜屹北樂了,伸手捏捏許莘的鼻子,結果被她一掌拍掉,隻好繼續哄,“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知道你說的也是氣話。你看咱倆多難得啊,都這麼大歲數了還為對方守身如玉,咱倆這樣的要是不能白頭偕老,都對不起我媳婦昨天晚上受的罪,是吧?”

“花言巧語。”許莘狠狠地掐杜屹北胸前幾下,以示泄憤,直到聽見了杜屹北抽氣的聲音,這才覺得心裏好過點,抬頭問,“杜屹北,你會不會覺得……嗯……那個,我不夠自重?”

“怎麼會?”杜屹北驚訝地看著許莘。

“可是,我媽說,男人都是這麼想的,他們會覺得你既然能這麼隨便和他上床,就一定也會隨隨便便和別的男人上床……”許莘低頭,手裏抓著被子,支支吾吾。

杜屹北歎口氣,再把許莘抱緊點,掖好被子才答:“許莘,你聽好了,可能你媽說的也有道理,但男人和男人不一樣,至少我不會這麼想。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你自己。你考察我這麼久,得出的結論應該不是隨性而至。同樣,我請你嫁給我,也不是為了對昨天晚上的事情負責任,而是我一直都希望像今天早晨這樣,一睜眼就看見你,在咱們自己的家裏,你明白嗎?”

許莘眨眨眼看著杜屹北,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這才有點不那麼難過了。氣一泄,她的身體就軟下來,杜屹北馬上感覺到,輕輕從被子下麵伸手過去,一邊小心翼翼地觸碰,一邊小聲問:“這裏疼不疼?這裏呢?什麼樣的疼?你就讓我看一下好不好,就一下,我看看有沒有傷口……”

許莘被他的手弄得麵紅耳赤,索性用被子蒙住腦袋,不看他,不說話。杜屹北見狀知道是默許了,便輕輕拉開被子檢查。檢查完了他抬起頭籲口氣,掩好被子,再拍拍被子下麵疑似是人腦袋的那處凸起道:“還好沒撕裂……我下次小心點,好不好?”

“還有下次?”許莘猛地掀開被子,瞪著杜屹北看。

杜屹北忍俊不禁,俯身在她臉上親一下,答:“你要是不放心,就等結婚以後。我保證不讓你再疼成這樣,行不行?”

許莘噘嘴,不說話了。杜屹北看看床頭的鬧鍾,見還不到上班時間,也幹脆躺回去,摟住許莘開始絮叨,從他的童年講到少年,再到大學、畢業,還有家裏的親戚、單位裏的同事……他迫不及待想要把他的世界放在他喜歡的女人麵前,如果這樣可以令對方覺得安全,覺得能夠相信他的誠意,這才是最令他欣慰的事。

冬天的早晨,外麵冰天雪地,屋裏卻是暖意融融的好時光。

也真是不得不佩服顧小影的“神算”功力―當她發現許莘在工作日的上午卻沒有去上班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啊呀!你是不是染指了小大夫?”

“小大夫?染指?”許莘氣得鼻子快歪了,躺在床上衝著電話罵,“是你妹妹我被一個大我兩歲的男人染指了,不是我染指他,懂嗎?”

“哦―”顧小影心滿意足地拖腔拉調,“原來是他染指了你啊―”

許莘這才發現自己被詐出了實話,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顧小影興致勃勃:“成功了嗎?”

“不告訴你。”許莘沒好氣。

“嘁,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身心均受重創,不然怎麼會不去上班?”顧小影言之鑿鑿。

“早知道這件事情這麼痛苦,我才不要嚐試。”許莘抱怨。

“凡事都是苦盡甘來,懂嗎?甘,就是甘之如飴的‘甘’。”顧小影擺出一副諄諄教誨的姿態。

“我跟你這個女流氓真是沒法交流。”許莘歎氣,“你老公周末回來嗎?他怎麼就放心你一個人在家給孩子搞胎教……好孩子也給教壞了。”

“不回來了。”顧小影提到這個就苦悶,“他說下周要開會,周末要加班。我去做唐氏篩查都隻能找我婆婆陪著,她又不識字,也不知道哪個是劃價窗口,哪個是拿藥窗口……每次產檢都是我自己跑上跑下,我都不知道我帶著她去有什麼用。還是你命好,有了小大夫,將來不知道多疼你,我……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