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番外猜猜我有多愛你 8(1 / 2)

“他怎麼還不醒?”許莘淚眼迷蒙地看著蔣明波。

蔣明波繼續結巴道:“說話,你多說說話他就醒了。”

許莘轉回頭去繼續看著杜屹北,可是越看就越難過。她幾乎是半蹲在床邊,抓住杜屹北的手,端詳一下,確認手上沒有傷口之後,張嘴就在杜屹北手背上狠狠一咬―蔣明波驚呆了―然後他聽見許莘說:“你贏了,杜屹北,你睜開眼,我就生孩子!”

蔣明波聞言趕緊看杜屹北的臉,見杜屹北還是閉著眼睛昏睡,這才鬆口氣。可是許莘等不來杜屹北的反應,隻見他的眼皮連動都不動,一夜未睡的疲憊連同擔憂、恐懼一起混雜著絕望湧上來,扯得她的心髒疼、胃也疼。似乎是到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從昨天中午開始就一口飯都沒吃過,隻覺胃裏一陣翻湧的惡心。她想去洗手間吐,又發現腿麻了。她想站起來跺跺腳,然而就在站起來的瞬間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猛地就往病床邊的床頭櫃栽過去!

蔣明波本來就在盯著許莘看,見她晃一晃往下倒,趕緊一個箭步衝上去拽住許莘的胳膊,但許莘的身體一個勁地往下墜,差點把蔣明波帶倒了。蔣明波使勁抱住許莘站起來,脫口喊道:“杜屹北,你老婆暈了!”

病床上剛才還悄無聲息的傷員一下子睜開眼,大約睜得太快還帶來一陣頭疼,可是杜屹北也顧不上了,隻是伸手扶著額頭轉過身想要爬起來,一邊著急地問:“她怎麼了?”

“悲痛過度吧。”蔣明波一邊把許莘抱到隔壁空床上,一邊還有閑心開玩笑,“大概以為你植物人了。”

“我就說不能嚇唬她,她懷孕呢!”杜屹北想下床看看,頭又暈得厲害,隻能指揮蔣明波,“快給她看看。”

“你要是不嚇唬她,她很快就不是孕婦了!”蔣明波回杜屹北一句,他看一眼許莘沒有血色的嘴唇和黑眼圈,伸手把了一下脈,再翻翻許莘的眼皮,“沒事,估計是沒睡好,累的。等著我找個護士過來。”

蔣明波轉身出了病房,杜屹北坐在病床上,努力克服一陣又一陣的頭暈惡心,一邊看著旁邊病床上靜靜躺著的媳婦,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這種悲喜交加的心情―悲的是倒黴事都讓自己攤上了,喜的是剛才許莘說什麼來著?是說他睜開眼,她就生孩子是吧?

寂靜的病房裏,杜屹北在心裏悄悄發誓:就騙她這一回,真的,絕對沒有第二回了!

於是許莘醒來的時候就看見角色發生了顛倒―她在床上躺著輸液,杜屹北腦袋上包著一圈圈的白紗布坐在她床邊。見她醒來,杜屹北也不慌,隻是握著她的手,目光裏除了溫柔就是心疼:“好點沒有?你幾頓沒吃了?”

許莘反手握住他的手,眼淚嘩啦一下子又開了閘。杜屹北伸手去給她擦眼淚,可是怎麼擦也擦不完。杜屹北知道她最擔心什麼,主動解釋:“我沒事了,繼續吃藥休息就可以,就是暈得厲害,一時半會兒沒醒過來,嚇著你了?剛才你暈倒了,蔣明波在這裏大呼小叫的,我就被吵醒了。”

他這樣一說,許莘想起之前的那些擔心與後怕,眼淚又湧了出來,聲音都是沙啞的:“你坐那兒幹什麼?你回去躺著!”

“我真沒事了。”杜屹北把許莘的手放到自己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就剩了暈、惡心,休息一下就好了。倒是你,剛才嚇我一跳。”

想到過去一天的惶恐絕望,許莘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杜屹北想想這可不行,就開始沒話找話:“別哭了,給你說個大事吧,你猜猜蔣明波最近在追誰?”

許莘還沒從長達24小時的刺激裏緩過來,壓根進入不了平日裏習慣性八卦的思維體係,隻是眼淚少了點,但仍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杜屹北看。杜屹北想彎腰親親媳婦,可是他一動頭就暈,隻好繼續保持原有姿勢,隻是很努力地笑出兩個他媳婦最喜歡的酒窩來,故作歡欣的語氣:“算了,你肯定猜不到,我直接告訴你吧,何蕤,你能想到嗎?”

“何蕤?”許莘的腦袋都是木的,過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小何老師?”

杜屹北笑得陽光燦爛的:“我也是剛知道,你出差那天晚上,曼琳姐打電話來說的。我問了鈴鐺,說是何老師家就住在咱老宅子旁邊那個小區,每天晚上去接鈴鐺的時候,咱大表哥都會順路捎上小何老師。不過大姑還不知道,曼琳姐說隻怕她媽會嫌棄小何老師是合同製……”

“合同製怎麼了,事業編會蒸饅頭的她兒子又不喜歡,她怎麼那麼喜歡幹涉別人的私事呢!”許莘嗓子都是啞的,還沒忘抨擊杜澤琴。

結果“說曹操曹操到”,許莘話音剛落杜澤琴就推門進來了,看見杜屹北滿腦袋的紗布和許莘臉色蒼白躺在病床上輸液,杜澤琴一下子就急了:“你倆這是怎麼了?我剛給哥打電話才知道發生這麼大的事,小北你媽呢?”

“我媽在家照顧鈴鐺,我爸早晨來過了,快中午的時候剛走。”杜屹北一看見他大姑就想起每次大姑來挑過刺後自己都要成為許莘的出氣筒,頓時覺得又害怕又頭疼,趕緊伸手扶住腦袋,抬腿就想往自己病床上溜。被許莘看見了,暗暗在心裏罵一句“廢物”,又悄悄慶幸多虧這不是自己的婆婆,不然估計沒等孩子生下來就離了八遍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