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振遠也是點頭道:“正是,另外還有宋廷二皇子趙德昭一事,據我等調查,花妃仙確實是用人所不知的手段將他送上了名劍城,可是在這外劍城又別無所見,易容之術在我們眼裏,如若沒有施行,進入內劍閣更不可能,讓屬下疑惑不已。”
代櫻冰冷如霜道:“這也不奇怪,內劍閣和外劍城本就是分之為二的地界,隻因是邊緣地界,才對外劍城有極強的支撐作用。
如果一定要說出某種合理猜測的話,我想趙德昭是被名劍城的大宿主賀宏翁帶走了,這個老頭子當年的武功尤勝過我,隻是性格寡情冷漠,嗜好極多,雖然掛職為大宿主,卻極少待在外劍城。
內劍閣一帶,他是唯一一個可以不用出示梅花令就可自行出入的人。如果我所猜沒錯,他定是收了趙德昭作徒弟,他無兒無女,也隻有收個弟子來增個生趣罷了,簡直可笑。”
說畢,她竟然咧嘴冷笑起來,臉上滿是惡毒之色,想來她與賀宏翁必定有過情感糾纏,指不定所犯的情魔孽障,也與他有關,最起碼,金振遠和金勇從未聽過代櫻評人時還自居第二的。
“趙匡胤不知道是否知道此事,我聽說他現在正謀劃著跨江去攻打南唐,好把百花樓建立在南唐一帶的勢力盡數毀掉,隻因南唐在所屬勢力中最為強大,不宜立馬就攻,方才作罷。
盡管如此,這兩月,他把汴京以南的所有怡紅院或者是青樓都給拆卸了,明則為了正風氣,實際上,恐怕是要剪除百花樓的勢力。”金振遠也是將所聽到到彙總起來說道,作為一個刺客,最重要的往往是局勢,順勢而為的刺客才能活得最長久。
“那?太上老祖,趙德昭如果被賀宏翁收為弟子,豈不等於說他也投靠到了趙匡胤麾下的錦龍會?這對於我們可是個潛在的威脅啊,而等到我們可以踐行計劃的時候,趙德昭的武功極可能已經俯視群雄了。”金勇的思致稍微打開,就吐露出了驚人之語。
代櫻認同道:“不錯,像我們這些老鬼,孤獨終老時候,總會將內元力轉送徒弟的,隻可惜,‘九州鏢王’周揚太過鄙吝,宋終方才幽囚其師,轉將滄海玉秘圖作為入駐錯刀狼堡的大禮,可惜了。
嗯?之前你們說範逸也在這名劍城上,這家夥,當年為了我而與其父決裂,我也該區探望一下才對,風月匆匆,不由人啊。”
李虛毅這才知道,為什麼現今的宋廷丞相範質,在當年寧願殺了範逸也不肯讓他再陷魔網了,代櫻給人的印象太過嗜血以及冷豔,跪拜在她石榴裙下的人往往會成為其開展刺殺行動的工具。
後來,代櫻又向金振遠和金勇暗聲囑咐了一些要令,就豔袍風掠地離開了青崖平壁,李虛毅這才放心下來,轉頭去看刑界時,他早就熄火不動了,要不然,就算光朧香木的隱藏作用再強,也難免會被發現。
“重瞳赤眸的兩片透明晶膜已經煉製好了,你戴上五天之後,凝目時刻雙眼之中自然能出現重瞳乃至多瞳,這也意味你開始擁有了最初級的重瞳赤眸。”刑界將兩片眼睛大小的晶膜輕卷了過來,恰好按接到了李虛毅的眸前,遠近視之皆是難以發現。
李虛毅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臨睡前又吃了幾顆刑界下午所煉製的淡色藥丸,因為有刑界的改良作用,他憑著對狂病的控製,居然能夠在夢境中堅持三個時辰修煉,當然,他所選擇的是《菩提金剛經》。
經梵聲起,沉吟開念,其中的佛理開始連番擁入,慧嗔大師所主修的大乘經文,以及無緣子主修的小乘佛法都有涵蓋,端得是內外皆是緣劫的藏經。
因為李虛毅的體魄已經十分接近金剛之體,他所修的就是秘籍的下卷——“菩提”部分了了,是講究如何以心製力,讓體外的氣血迅速歸聚於一處,從而達到不懼刀劍劈砍的效果,簡單來說,就是怒目金剛才有的銅皮鐵骨。
不過畢竟與真的金剛有差別,經文中詳說此種菩提法門通常隻能撐持五到十招時間,而且多用之後會出現一時氣弱體虛,導致行動遲緩,這對於高手對招來說無疑是極大死穴。
不過李虛毅也算是另類,主修的仙傲逆鱗氣又是九天仙引的一種脫變,即使出現氣虛遲緩也可以及時補救。他修煉此種經文,所為的就是將外元功法分支的佛家,正式納入到氣修之中。
睡醒後還是曉晨時分,他用餘下來的藥草快速煉造了數百副衝聚貼,而等到白衣雪也起床後,李虛毅很恭敬地跪拜了三叩九拜的尊師之禮,作為之前禮數不周的補償。
另外,還有些醫治外傷的藥物也一並奉了上去。白衣雪看到李虛毅如此誠心,承影劍懸握手中卻心生感慨道:“你爹當年是為我才背的逃叛之罪,可是我們那時相識也還不深,結拜兄弟也是後來之事,說起來,你也該用劍術為他正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