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種心力,體內愣是擎帶出連般的魔煞噬魂勁,這方是聲焰,仙傲逆鱗氣才是主波,《蓬萊聚氣法》的修習,加之詩仙酒印潛移默化的提純積累,及至它從經脈中彌漫出來,便似山穀中的溪流潺潺流出!
墨觴五重電中庸的內元力和遠超鍛化的外元力,就像花開四瓣的另外兩片嬌形,爭蕊吐豔地盛放出來,聚生在李虛毅的胸臆,形成蔚為壯觀的景象。其按顏色還分為黑白幽黃,典型的四鑲旗,五彩流輝的光漾。
《菩提金剛經》的修習作用亦是交織成簇的用出,他頓覺得骨骼似是硬增了不少,皮膚也不會因為劍氣縱橫而受傷,這數月之間,他在習武上所耗費的精力是一分為幾的,以致於彙水流長,終於有了現今的回擋之力。
砰砰聲連番想起,緊跟著的是劍火幽花,光生明滅間連同天地之霜寒都不能侵透進來,四瓣花形光氣本來還是撐開的,因為與青霜之力相互撞擊,漸然有著弱化的效果,可是這種針尖對麥芒的勁道持續了頗久。
就在範逸把所有內元力催用在劍尖上,挺身刺出一道風淩天下的弧線,線若火龍,魂意自是蔓染開來,人若修習到了武皇級別,攻擊之中藏帶著的靈魂攻擊力才是最強一擊,宛若尖錐,隻用對手一霎的失神,就能迅速劃破對方咽喉。
白衣雪平鋪在外圍,用以隔絕噪音和聲波的內元力陡然旁跳開來,似是被這魂力被拋引開去,這意味著他先前凝元所建立的防禦圈將全然失效,李虛毅似是到了傷而重之的局麵。
叫喊聲停隻在喉頭收縮間,可是白衣雪意外地停止了,不是他不關心愛徒性命,而是李虛毅的四瓣光氣忽然反旋起來,就似隨風的蒲公英,憑空繞轉出九劍回攻,還是白衣雪所未教的傲劍上九式!
隻其出招未穩,有點幽浮含影的飄飄然,李虛毅的汗落即在此刻,支撐這四瓣光氣融合的能力可不是隨便玩玩的,神念力的控製比任何招式都顯龐大。
盡管有聚神樹心能提升神念,平時煉藥和煉器也有頗高的強化效果,可這種耗費,即使他本身有著極潔淨的靈魂,也是透支不起的,他的身子幾若紙片一般,與這傲劍訣中的最磅礴合招,與劍同飛一線!
一時之間,上半身的衣服盡皆碎裂,反而露出從煉獄中帶出來的百重衣,可即使百重衣頗為沉重,可還是不堪拖住。但範逸的劍招還是盤空如懸,正把這種虛實不定的力量給開化過去。
還是要敗?白衣雪卻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等悟性和勤奮度,能讓範逸使出內元力來強行壓迫,已是雖敗猶榮,又或者驚豔絕倫!
但變調並未就此終止,李虛毅體內忽然擴張出宛若護甲一般的法相,這層法相呈現出黑髓的烏光,硬是將範逸夢醒未複的狂瀾一擊給擋了下來,隻留下嗡嗡聲在整個洞門前伏響!
嘭嘭嘭!李虛毅也不知道這烏光護甲擋住了多少劍擊或者魂力,但他卻沒能停住地狂為後退,直退到了落空中方才下墜,好在夜斑鳥靈性極好,似是認定李虛毅這主人,及時接住了讓他重登到萬仞之巔洞中。
範逸終於被最後的連般碰響所驚醒,待看到李虛毅又被夜斑鳥駝回來,這才懸石落地,驚問道:“快看看,有沒有受傷,天呐,我居然把你當成生平大仇了,雖是稍有覺察的冥冥然,可還是用上了我近八成的內元力!”
李虛毅搖了搖頭,剛想說話時,本來套在藏物夾衣前麵的百重衣也是裂生出條條紋線,最後也是分成兩半跌了下去。
白衣雪忙前追問和察看後,發現他除了一點小傷別無掛礙後,內心狂喜道:“無相書生,你確定是是近八成?哈哈,如果真是這樣,我徒兒現在的戰鬥力隻怕是抵達了武尊級別,最後那一層烏光便是你全力攻擊都可以承受,更讓我欣喜的是,傲劍上九式,他也已經登堂,就差入室了!”
範逸在驚魂未散對擦汗後:“這烏光該不會是金身法體吧?好強的防禦性,隱約之間還有蒸散形的帶有純酒味的攻擊力,隻是沒有散發出來的樣子,看來,你真是收了古今無雙的好徒兒啊!”
李虛毅忽在此刻說道:“我現在能悟到李白的‘詩酒劍’和‘傲仙逸’了,原來我隻差一種或兩種的外元氣修就可以了,嗯,佛、道、兵、法四大分支,看來我需要參透出一脈氣引了,《菩提金剛經》之外,若有類似仙傲逆鱗氣般的外體引入就更簡單了。”
他現在擁有戰神之體,比起李白“天生我材必有用”的奇胎氣骨,自是強了不知多少倍,從方才範逸所說的氣蒸形攻擊波,他卻是知道那便是萬能綠池(也就是樓蘭玉瓊漿)的潛藏力,所以,飛仙一途也並不是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