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長海眼底一絲沉痛,卻最終點頭。
“當年的事情,和孩子無關。隻要你一句話,你想要的我命,我雙手奉上。”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底的情緒都隱藏的恰到好處。
黎小悠不禁更加疑惑。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恩怨?還有當年……上一輩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亂套?!
是誰說現在的社會亂套,p,他們那老一輩的年代也一樣亂的好不好!
“要你的命?”季如玉諷刺地笑了笑,轉而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地一聲,像打在黎小悠臉上似的,可她卻不疼,更感覺不到心裏有什麼特別的緊張感。
這完全不像是一個血濃於水的女兒該有的反映,即便是兩個人才剛剛相認並沒有太多的感情可言,可是……
黎小悠總覺得自己的反映並不是心疼,而是可憐。一種對小貓小狗或者陌生人都可以產生的反映。
“別再打了!”她大聲地製止,妄圖阻止她的“暴行”。
因為在黎小悠眼裏,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與其那樣讓自己的手掌疼痛,不然就直接了斷的好。
她心裏是篤定法治社會會很和諧的,卻沒想到,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早已經和和諧兩個字沒有任何關係了。
其實更主要的是,她看到慕辰楓的母親打過父親的手,在輕輕的顫抖。
就像是這一些的怒火和怨恨都是努力強裝出來的一樣,有或者,如果不這樣,她就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個坎兒似的。
很多人都這樣,包括黎小悠自己,所以,她竟然對這個打了自己父親兩個大耳光的女人,產生了一種探究的心疼。
更可悲的是,就連她自己製止她,也都好像是一個過路人,路過的時候打抱不平一樣。該死的,怎麼會這樣?!
季如玉斜了她一眼,胸口因為巨大的怒氣而起伏不定。
看到茶幾上有槍,她冷笑一聲,走過去拿了起來,並指像了段長海的心髒。
“如玉,你……”司徒銘傳想要出聲製止,卻被慕辰楓一個冷冷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黎小悠看到她拿槍的那一瞬間,猛地頭皮發麻。
不,不可以!
“慕辰楓,不可以,不……”她抓著慕辰楓的袖子,慌亂地搖著頭。
她一瞬間失去了心神的樣子並沒能打動自己,慕辰楓為自己的鐵石心腸冷笑,反手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腕。
像阻止她去奔赴一場不屬於她的死亡一樣。
“真想剖開的你胸膛看看裏麵那些東西都是什麼顏色,可是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說著,季如玉閉上眼,並扣下扳機。
“嘭——”
“不!!!”槍響的一瞬間,黎小悠突然昏倒。
慕辰楓眼疾手快地接住她軟倒的身體,卻並沒有太多著急。
他看著段長海神色荒蕪,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季如玉,麵無表情地問道。“這,就是你的選擇?”
季如玉表情一滯,眸光流轉間年華匆匆打眼前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