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緊，伸手撫平。
是隻有原體的記憶麼？而現在怎麼回事？該死的藥效。
拔了手上的點滴，“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呐，先回家換了衣服再回學校……”
花靈龍本想問關於戰力指數的事情，看到子夜笑得明媚不忍轉了話題，“好。”
但是，子夜看著自己隻有幾塊破布的衣服……萬分汗顏，拿起靈龍搭在椅子上的外套穿上，那段於她算是模糊的記憶……
“現在幾點啦？”
花靈龍輕笑，“快一點了。”
看到靈龍唇上的幹澀，葉子夜不忍，“沒吃飯嗎？”
花靈龍抿唇，揉了揉子夜脫掉假發的黑發，“忘記了。”
葉子夜抓住花靈龍的手，十指相扣，“再虐待你的胃我就咬你。”
好。花靈龍心裏話隻剩一個字。這種事，他很樂意。換言之，花少爺愛上了自虐？！
當然，隻是說說而已。他也不想再讓子夜擔心。
在出租車後視鏡看到自己臉上的……，葉子夜很想立即擦幹淨，臉色微慘，希望不會再有下次。
葉子夜以別樣的造型出現在葉宅讓管家等人很是驚訝，目送子夜上樓後管家擔心地問花靈龍，“小姐穿成這樣是怎麼回事？”
花靈龍斟酌著用詞，“這是特殊情況。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訴你們，但是從今天起注意子夜，有不尋常的舉動一定要跟著，然後打電話給我。”
“是，靈龍少爺。”現在管家很想叫靈龍姑爺的，奈何怕小倆口羞澀難擔啊。
花靈龍享用著茶點，動作依舊優雅，隻是稍微快了一點點。
“啊！”尖銳的女聲從樓上傳出。
讓花靈龍亂了心，上樓，不是子夜房間傳出的聲音，而是滿目白布的地方和跪坐在地上的換下衣服的子夜。
戰栗，牆上的黑白照片是恩愛的夫妻，這座房子裏的夫妻……是子夜的父母。
葉子夜緊緊地咬牙，從口袋裏翻出藥瓶，顫唞著手倒出，靈龍抱住子夜戰栗的身體，頓覺無力，子夜的痛苦，他無法緩解，看著子夜服下無標簽藥瓶的藥物，慢慢緩和，垂眸，發梢擋住。
手搭上靈龍的手背，“我沒事了……”脖頸，卻是一點溼潤，溫熱，子夜不忍，她嚇到靈龍了嗎？
葉子夜頭往左偏，兩種發色鮮明的對比，卻意外的和諧。手指在靈龍手背磨砂，“三年前有人告訴葉子夜爹地媽咪飛機失事，很難過，安撫情緒的時候喝了一杯下了藥的水。笑笑把我送進醫院搶救，算是命大，被救了回來，離開醫院後我就把彩色的頭發染回黑色，洗掉妝和彩色指甲，也刻意淡忘所有難過的事情，包括他們。”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鼻音，轉而腦海清晰浮現那個火爆少女的記憶，“在那之前的葉子夜，是一個父母很忙但是很受寵的女生，脾氣火爆，要求全世界都遵循自己的想法，也怕寂寞，所以喜歡尋找刺激，聽人誇讚自己，吃喝玩樂，一個不落。那時候的葉子夜，保留著各種各樣的電玩記錄，迄今都很少人打破，甚至也練出了很不錯的酒量，那時候的葉子夜，很幼稚，喜歡抱著有薰衣草香包的布偶睡覺……”
這是第一次子夜談及過去，雖覺陌生，卻……
“……我沒想到自己的製藥能力還是不夠格，連這樣的副作用都有，靈龍，你看緊我，一定要看緊我……”輕聲的呢喃，一貫的溫和敘述，卻遠不是表麵上的雲淡風輕。
“我會。”心裏，做了個重大的決定。
葉子夜扭過身子，把花靈龍後頸的隱形貼撕下，她身上的傳輸在換下製服時候就被弄掉了，這個，也就沒用了。
花靈龍拉起子夜，瞥了眼子夜撕下的東西，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