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1 / 3)

門外的艾爾瑪看見來開門的是他,也稍稍愣了一下,然後衝他點點頭走了進來。

“我們有熟到登門拜訪的地步嗎?”

秋大少語氣不善地說著瞥了一眼最近總讓他覺得有點奇怪的沈澤淵。

“你不是也有過到我家去找托尼的時候嗎?”

艾爾瑪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隻是那個笑容看起來實在古怪,自嘲、懷念、調侃和一點點的善意在那個微弱的弧度上爭搶領地的結果是誰都搶不到。

秋大少隻是麵色沉靜地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還記得那個時候你扶著他的肩站在門口看我的眼神可是非常戒備。”

他說完就看見艾爾瑪又愣神了,好像被整個上流社會稱為從不把時間浪費在無用之事上的艾爾瑪製藥少掌門今天忽然就轉了性開始學會發呆了。

那雙典型西方人麵孔上眼窩深陷的淺藍眼睛這會兒看上去深情又憂鬱。

讓秋大少瞬間又不耐煩起來——在知道內情的人麵前搞得自己像個情聖幹嘛?

他實在是不樂意搭理這樣的艾爾瑪。如果說艾爾瑪之前的樣子還讓人有刺他兩句的心情,現在他看著這副好像隻差去念白東坡居士“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做派,秋大少就隻能覺得焦躁。

在秋斐白的愛情觀裏,愛上誰從來都是那兩個人的事情,不要說是朋友,哪怕是父母,他也覺得是在此之外的。

所以他可以對著不知悔改的艾爾瑪橫挑鼻子豎挑眼,但是卻不能衝著擺出像是“我做錯了我在後悔”態度的艾爾瑪做出發火的事來。

你選了怎樣一個人,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那都是選擇,所以都要尊重。

餘茜曾經說秋大少這種想法太涼薄無情,但是在秋斐白的意識裏,發乎情止乎禮才是正確的。

因為艾爾瑪的態度心煩起來的秋大少幹脆就沒管他了,反正他本意也沒準備招待這個自己上門的“客人”。

所以他就把艾爾瑪一個人丟在客廳,自己晃去了廚房。

他衝著正在準備做飯的沈澤淵帶點抱怨地說:“你幹嘛放他進來?”

正按著一排青紅椒切絲的沈大牌停下手裏的動作很認真地抬頭看了他一眼語氣沉沉地說:“…就當我是有點可憐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外麵吃了碗酸辣粉,吃完了從湯裏撈出來一隻那種吃菜葉子的小蟲子...

我拍下來發到微博和說說上,又是一片點讚...

隻有一位好基友說,你最近這麼倒黴要不要找個紅繩拴一拴?

這還沒到本命年都這麼難熬,等真到了本命年豈不是吾命休矣?

☆、《亂世》23

秋大少聽見這話的感覺就跟集齊了七顆龍珠召喚出來的卻不是神龍而是喜羊羊一樣,完全就充滿了這不科學違背常理的味道。

他狐疑地盯著沈澤淵看了好一陣,一直看到沈暴君一副什麼都不想多說的樣子轉過身繼續切他的辣椒。他才放輕了腳步湊到沈澤淵身邊。

“你沒事吧?”

沈大牌用一串利落流暢的篤篤篤切菜聲算是回答了他的關心,然後把切好的辣椒絲裝進了一隻空盤裏才抹了下菜刀說:“艾爾瑪要留下來吃飯?”

“……”秋大少下意識地就皺了下眉,他一點都不想跟那家夥同桌吃飯,而且沈澤淵這是在轉移話題。

隻是那個不字在嘴裏卻又奇怪地頓住,最後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我懶得去趕他走。多看看他這副喪氣的樣子好像也挺爽的。”

這麼說完就不屑地聳聳肩出了廚房直接回了臥室。一副就連為自己說的話都不肯做做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