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來到餘梅的房間,找到餘梅道:“母親,楊先生去哪了?”
餘梅一聽到“楊先生”三個字,嘴邊立馬露出幾分輕蔑與厭棄,教訓道:“你還好意思提這個人,淩雲,你知不知道,你這完全是把你妹妹送入虎口啊!”
白淩雲對於母親固執的觀點也是無力反駁,隻能問道:“那楊先生現在到底去哪了?”
“反正他離開了就是,可能是回他該待的地方去了吧。”餘梅撇了撇嘴,道。
“什麼?”白淩雲微微一驚,“您把他趕走了?”
餘梅索性也就承認道:“沒錯。那樣的小子,就不該待在我們白家。”
“但楊先生可是我們白家的恩人啊!而且他不在,芸兒怎麼辦?”白淩雲有些焦急地道。
“恩人?不過就是一個登徒子罷了!至於芸兒,淩雲你也真是被那小子蠱惑了吧?這裏可是白家,是芸兒的家!難不成我們這些血肉至親,還比不過那個奸詐狡猾的小子?”餘梅擺了擺手,態度強硬道,“不用多說了,你好好照顧好你妹妹!我已經決定了,在老宅多待幾天,先把芸兒照顧好。你也是,這幾天不許給我聯係那個姓楊的,給我老老實實把你妹妹照顧好!”
白淩雲聽到這話,也是無奈了。
事已至此,楊先生都已經被趕走了,就算他再反駁母親的意見,也沒有任何作用。
現在楊先生關機,應該是在飛機上吧……
唉,還是隻有等之後再給他道歉吧。
“姓名。”
“楊峰。”
“性別。”
“大哥您這還看不出來嗎?”
“少廢話,老實交代。”
“男的。”
“籍貫。”
“華夏東江省天海市。”
一串死板而無聊的審訊標準對話之後,負責審訊的這個中年警察才抬起頭,看著楊峰。
這警察明顯有些煩躁,剛才也很明顯地表露出幾分不耐煩。
此刻很幹脆地道:“交代一下犯罪經過吧。”
“大哥,我沒犯罪啊。”楊峰擺了擺手,道。
“犯沒犯罪可不是你說了算!老實交代!”這警察又有點不耐煩了。
楊峰攤了攤手,眯了眯眼睛道:“這位大哥,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最近遇到點什麼煩心的事兒了,還是跟你老婆孩子有關的?我看你眉頭微蹙,印堂發黑,恐怕是最近走了黴運啊。”
中年警察聽到楊峰說和案件無關的話,剛準備拍桌子怒罵的,但一聽到後麵,剛舉起的手忽然放了下來,將信將疑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個嘛,小弟我剛好懂一些看相之法,都是家裏祖傳的,你也知道,這種東西雖然有用,但拿不上台麵,還常常被當成封建迷信,所以我也沒怎麼張揚。不過看到大哥你這黴運纏身,剛好咱又有緣見麵,不幫你化解一下,那還真不是我的行事風格。”楊峰露出一臉悲天憫人的神棍模樣,道。
要論演戲,殺手的專業程度絕對不會比真正的演員差。
楊峰此刻一擺出這番姿態,還真就是傳神極了。
中年警察看了楊峰兩眼,有些猶豫,隨後又神色一板,“你丫的不會是在糊弄我吧?我可是警察,會信你這邪門歪道?”
楊峰看到中年警察那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心裏卻是知道,這位中年警察已經上鉤了。
“是不是真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反正這又沒其他人,你也不必擔心我逃跑,畢竟私闖民宅這種鬼東西能罰幾天?我至於逃跑嗎?”楊峰聳了聳肩,一臉淡然道。
中年警察猶豫了好一會兒。
臉一直板著,仿佛是在給楊峰壓力。
但楊峰卻一直淡然自若地看著他,頗有大師風範。
還一邊又說了幾個關於中年警察的事情,結果竟無一例外,一一猜中!
中年警察又勉強矜持了那麼一小會兒,終於是忍不住了。
“來來來來來,快給我看看。”中年警察搬著凳子就來到了楊峰的麵前坐下,把手伸給他讓他看,“我最近真是倒了血黴啊,先是……”
中年警察滔滔不覺地陳述起了自己的黴運來……
本來一般審訊犯罪嫌疑人都是兩個警察一起。
但這次由於本身犯的罪就比較輕,年輕警察便讓中年警察先去,自己泡杯茶再過去。
泡完茶,悠哉悠哉地喝了幾口,年輕警察覺得也差不多了,便起身端著茶杯朝審訊室走去。
可這一來到審訊室門前,打開門,他便驚呆了……
這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