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1 / 2)

,人生裏很多事情會不斷地重複上演?

後來,不到半年,又換了一個個子高挑的女生,有名的校花:蘇曉琴。黎漫冷笑一聲,校花?又是校花!她甚至替那個嬌小的女孩難過,那小小的女孩子,如今在哪裏哭泣?

後來心怡拉著她一起去參加學生會競選,起初她不想去,可聽說景蘺是會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跟著去了,最後被派到文藝部部長蘇曉琴手下當個小跑腿的。

每次開會的時候,她總是坐在下麵,低著頭,側耳專注地聽他說話,不求別的,隻要能這樣靜靜聽著就好。

藝術節前夕,她一直在練習《黑天鵝變奏》,那三十二個轉是她過不去的檻,這一段,她已經練習了將近三年。可是那一次,她妥協了,不想再等下去,把三十二個單腳轉改成了十六個,剩下的用八個點地轉和八個平轉代替掉了。

藝術節那天,那天外麵下著雨,禮堂外的瓷磚地麵濕滑無比,她抱著她的''舞裙在樓梯口撞上了景蘺。

那天是她頭一次和他說話,她多希望他可以和她多說幾句話,可他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愣愣地看著別處,惜字如金。

之後蘇曉琴來找黎漫,希望她加入學校舞蹈隊,甚至希望可以和她排一段雙人舞,可黎漫卻突然像發了瘋一樣說了這麼一段話:“我說就你那群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業餘貨色也來浪費我時間!對不起,沒興趣!對了學姐,忘記講了,你上次那段《天鵝之死》我看了,那準水準連我小學都不如。要排雙人舞的話,你先回去練上兩三年在來找我!”

自傲刻薄,出口傷人,她已經下決心改了,可是在她麵前卻突然之間原形畢露!

說完之後黎漫就後悔了,那天的日記是這樣寫的:我很荒謬,我很差勁。我隻是一個沒用的,隻會在別人身上隨意發泄的可憐蟲罷了。

黎漫高二下學期,在校門口撞見他和外校的一個豔美的女孩手拉著手慢慢在馬路上逛著,她麵無表情地走過去——今天中午在食堂聽人為曉琴學姐打抱不平,說是要去教訓小三呢!

她在頂樓的空教室裏,看見了正在流著眼淚的蘇曉琴。那一天的日記如此寫道:曉琴,可笑吧?前一秒你還是個幸福的讓眾人羨慕的公主,下一麵就成了被人忘掉、偷偷在角落裏編星星的白癡!你是白癡嗎?你以為編那麼多星星他就會回頭?不會!

校花都被甩了,下一個該輪到誰了?

黎漫高三,景蘺被保送去了Y大很強的商科,外加J科雙學位,令人望其項背的步伐,她似乎是永遠跟不上的。

高三的寒假,一個下雪天,她一個人慢慢走在Y大公園般的校園裏,看著另一個女孩子小跑著拿著兩杯辛巴克的咖啡匆匆跑來遞給等在臘梅樹下的他。

那女孩子長得不算太漂亮,但是打扮得很時尚。黎漫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土鱉”,歎了口氣,從此成了costa的鐵杆粉。

可是事情卻在黎漫大一的剛開始就峰回路轉,突如其來得令她措手不及。

開學第一天,她提著大包小包外加一個32號的大箱子走進校園的時候,一臉迷茫地看著她夢想了無數遍的校園。前麵熙熙攘攘擁滿了人。傍邊幾個女孩子很快就有學長幫忙搬箱子了,偏偏她沒有。

平凡的她三年來一直躲在別人忽視的角落裏,也早就習慣了。她歎了口氣提著箱子打算自己走,卻在那一瞬間感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哦不,是那雙已經搭在自己箱子上的修長的手。

“hi,黎漫。”他笑道,陽光下令人頭暈目眩的笑容。

“學長!”

“你不用這麼驚訝吧,我們也算是熟人了,走吧,你住哪裏?”

……

軍訓的晚會上,她又跳了一遍當年的黑天鵝變奏。那是她最鍾愛的一段,讓人熱血沸騰的舞,超高的技巧,釋放的感覺,都讓她一遍遍地陶醉其中。那晚,他依舊是耀眼帥氣的主持,舞台下,她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同了,可是那樣的眼神,卻讓她徒增了厭惡,心底裏的恨,是她無法輕易擺脫的執著。

“學長,對什麼執著過,認真過嗎?”

在黎漫大一,他以命令的口氣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的時候,黎漫是這麼反問他的。

可他那時候竟然愣住,張著嘴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他的人生不過是按著父母安排的計劃一步一步走過來,至於他自己想要什麼,自己想做什麼,難道僅僅回答她,不辜負父母的期望?

黎漫苦笑:“一個渾渾噩噩過日子的人,讓我也跟著你一起渾渾噩噩嗎?”

那時候她覺得,他隻是一時的荷爾蒙分泌過量。

可是如今反觀這些年,僅僅是那樣麼?

作者有話要說:

☆、可惜王子不是你01

“景總,剛才有位黎小姐打電話問您現在有沒有空,她在二樓咖啡廳等您。”

景蘺一皺眉頭,那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黎漫還睡得很深。他幫她蓋好被子,就悄悄離開了,回家換了套衣服就直接去上班。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感覺像是個偷了東西的人心虛地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