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現在都在美國,一年半載的也回不來。
至於為什麼要雇人來看房子,那是因為風水先生說了,事業創始的老人在這間屋子過世的,這屋子就是他們家的根,要有人氣才能保住根,保佑他們家事業長盛。找人的時候也希望找一個腹有詩書,為人安靜老實,寧靜淑貞的。據說中介把黎漫的資料發給那房主一看,挺文靜樸素一孩子,喲,還是個博士,果斷就她了!
剩下就隻還剩兩間客房,黎漫挑了一間,可以在陽台上看到湖麵的。簽了三年的合約,因為風水先生說了,三年香火不能斷,違約金挺高,三萬。
黎漫自然算不上是個窮丫頭,不過這房子的吸引力實在是大,這麼寬敞舒服的房子,一個人享用,不僅不要錢,還倒貼!你說,這不是天上掉餡餅是什麼?
黎漫高高興興去了一趟城郊的大超市,把自己那間裝飾了一番,看上去溫馨又可愛。
哎,有時候黎漫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是比較幼稚,以前就別人說她心理年齡還停留在初中階段,現在看來是被說對了,床上是丁滿和蓬蓬的毛絨玩具,連床單,被套和枕套也是獅子王係列的,門口地上的小絨毯上赫然寫著:“Hukuna Matata”。
以至於華心怡來參觀的時候,搖著頭說:“黎漫,你沒救了!等我生了兒子不用去買東西了,直接來你這兒拿就成了。”
房間裏唯一與黎漫的年齡和身份比較相符的東西就是兩幅油畫,一幅是靈穀寺千年櫻花,還有一幅是一隻兩隻玩耍的小貓,相當傳神,以至於心怡進門的時候被嚇了一跳,她最怕貓了!
她盯著那幅《貓》看了很久,神情有些恍惚道:“有時候真覺得那兩隻貓的眼睛能把你吸進去。”
黎漫笑而不答,也盯著它們看了良久。
不久,黎漫收到了房東的郵件,說是這家的奶奶,就是靈堂裏供著的那位老先生的妻子要回來住上一段日子。
這個周末,心怡和葉靜來蹭飯,飯間心怡又忍不住提到景蘺。
“黎漫,你真的沒事麼?景蘺學長他……”
“他在喝醉了,抱著我叫了一聲別的女孩的名字,Isabelle。”黎漫講得淡漠,“今天能不能聊點別的?我不想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
接下來,華心怡這頓飯吃得有些魂不守舍,吃完了很快就借口告辭了。
葉靜話不多,偶爾講講自己老公的事情,看看華心怡似乎不是很樂意聽,也就不再講下去了。等華心怡走了之後,黎漫把沒吃完的東西分裝在玻璃飯盒裏,整整齊齊放進冰箱,開始做葉靜要的壽司。
葉靜從來不到外麵去買壽司,因為她不喜歡壽司的米飯裏加醋。
葉靜再一旁看著,欲言又止的,猶猶豫豫開口:“心怡她不知道良思的事情麼?”
黎漫輕輕恩了一聲:“葉靜,我不是一個對誰都可以敞開心聊天的人。”
葉靜此時顯然一愣,慢慢走過來,抓住了黎漫不停在動著的手:“或許,或許你知道,高二那時候,你那次作弊被處分……”
“恩,知道。”黎漫的語氣很無所謂,臉上還帶著笑:“當時我口袋裏那張字條,除了是她放進去的,還會有誰呢?那時候每次考前我隻會抱兩個人,一個你,一個她!”
“你沒懷疑過我?”葉靜兩個眼鏡睜得大大的,瞧著黎漫,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樣的眼神,會讓黎漫覺得心裏得血液變做草莓醬,香甜香甜的。
跟她在一起就是這樣一件舒心的事情,她不愛醋的味道,也從不吃醋,心裏永遠坦坦蕩蕩,她就是是黎漫的蓬蓬!
“葉靜,我覺得你現在看著我的眼神像蓬蓬在看著丁滿。”
“討厭!你才是那頭野豬!”
“那頭野豬多好,從來不會背叛朋友。傻得可愛!”
“說不定我哪天就背叛你了呢!”
“那差不多應該是我做錯了什麼吧。”黎漫歎口氣,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講得葉靜有些震動。
“那個,黎漫,你明明知道她......誒,那天我也是不小心誤打誤撞,聽到心怡和蘇曉琴學姐在廁所裏說話,那時候真的覺得好吃驚,你和她那時候可是最要好的。本來想要告訴你的,可是有時候我覺得有些事情不說比說了要好。一直瞞著你,對不起。”她說得臉有些紅了,吐了口氣,似乎這些年的心裏的疙瘩終於解開了。
黎漫看著她撲哧一笑:“她一定因為這件事愧疚了很久吧?做錯了事情的人,永遠過得很辛苦。講出來,大家便做不成朋友,不講出來,背負著愧疚,更累。心怡她,喜歡景蘺,女人吃醋得時候做出點出格得事情,應該被原諒得吧?”
“這樣也講不通啊,你那時候和景蘺學長人字還沒一捺呢!”
“你老公要是看著別得女人你會不會很敏[gǎn]?他對誰的眼神你會不會很清楚?隻要你時時刻刻關注那個人,怎麼會不知道?”
“這麼神?那我現在在想什麼?”葉靜把臉湊近了黎漫,讓她好好瞧著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