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得很委屈,盡管不是什麼高明的主意,景蘺覺得還算可以接受:“好了,這事交給你了!”
小k一臉無奈地掛掉手機,開始他還真以為自己的來電顯示錯了呢,能問出這種問題來的人怎麼可能是以苦情專一著稱的景蘺大哥呢?在美國的時候他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
那次景蘺的媽媽來美國還請他們一幫“小朋友”吃飯,聽到他媽講他以前的泛濫桃花史,兄弟幾個還不相信呢!
誒,隨即打了電話給任良思:“喂,Jeff啊,我Kelvin啊。”
“啊?哪個Kelvin?”
“你他媽沒有來電顯示嗎?”
“啊!小k啊,我聽出來了。”
“那個,Jeff......”
“小k啊,你是不是也要去投那個I城展覽館的標?不好意思啊,兄弟我這次是你競爭對手。要是喝酒的話,等後天投標結束咱兩再喝,現在不方便。”
“不是,我不是要跟你講這個事情,Edwin那邊碰到一點麻煩,要你幫幫忙。”
“女人?”任良思忽然警覺起來,難道跟黎漫有關?
“是。有點小誤會,始作俑者還是我。”接著小K把經過照實說了一遍,“怎麼樣?Jeff,幫幫忙錄一段音頻發給我吧?等投標結束再發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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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任良思忽然不幹了!
“不幹!你tm什麼時候聽說我睡覺的時候會亂喊女人名字的?你tm又沒跟老子睡過一間房,你這叫誹謗!像我這麼清心寡欲,專一深情的極品就被你這張狗嘴給毀了!”
“誒,Jeff,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我雖然沒跟你睡過一間房,不過你的光榮戰績我可是聽說過的!想想也知道,要不要我把你這些年的女人按字母順序給你報一遍?”
“嘟——嘟——嘟……”
“嘿!還真的生氣了!”小k看著電話眨眨眼睛,現在怎麼辦?他用食指敲了敲桌麵,瞥了一眼在一旁看電影笑得正抽風的某人,拍拍他的背,問:“別笑了,再笑要麵癱了!你手機有通話錄音功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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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走出咖啡廳的那一刹那,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下來了,她也顧不得別人的目光,或憐惜,或嘲諷,或好奇,上了公車,看著窗外城市的景色飛馳而過,忽然看見校門,原本無聲的哭泣忽然再也抑製不住地開始放聲大哭。
她踉踉蹌蹌走上樓梯,回到家中,望著這破舊的房子,心裏有多少不甘心!
黎漫!明明原本自己成績比她好,這姑娘每天都在不務正業地看閑書,還是心怡無限免費的熱心小跟班。
可看看現在,她不過是職場的一個小主管,打破了腦袋努力工作,放下尊嚴去討好上司,最終還是要被官大半級的破經理,以無須有的罪名地罵個狗血噴頭!
黎漫呢,現在當上這麼大一棟樓的頭兒,差別是什麼呢?不過是當初她老媽老爸根本沒錢把她送出國罷了!
明明是一樣平凡的長相,黎漫卻有景蘺那樣的人追。自己呢?想想那個外科醫生X射線一樣的目光掃著自己周身上下就覺得倒胃口。
到底憑什麼?她會跳芭蕾舞那種“耗錢”的愛好?
她命好!連租房子的人都偏坦她!為什麼那樣的美差偏偏輪不到自己頭上?
就算她現在用最昂貴的化妝品來打扮自己,就算她現在穿得比黎漫要漂亮很多,景蘺,還總是一口一個黎漫!每次找她的時候也不過是為了黎漫!從來目光不會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
她流著眼淚把這些年的那些信抽出來,那是她大學時代,以筆友的身份跟景蘺通過幾年的書信。那時候是文學院舉辦的一場回歸書信的活動,她悄悄把自己和景蘺的號組成對子,沒想到一通信就通了許多年,直到他離開去了美國。
隻是,景蘺從沒問過她到底是誰。她隻就是那個善解人意,溫和可人的筆友:Isabelle。
她指望這些信起碼可以在他的生命裏留下一絲一毫的印記。不然他又為何會在醉酒的時候叫著Isabelle的名字?
是啊,好笑吧?聽到他會在夢裏叫那麼多女人的名字,她的心居然那樣痛!無怪乎黎漫要拒絕他了!黎漫真是一個有先見的人!就這一點,心怡心服口服!
成了情敵的時候,原來的好友也會拚個你死我活,當麵對壞男人時候,原本的情敵似乎又輕易站在統一戰線了!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她看著那些被她碼得整整齊齊的書信,再一次下定決心要把它們扔掉。都扔掉吧,不要再想,不要再指望,不要再幻想!
這就是殘酷的現實,男人,是等不到的。
燒了吧,燒了吧,都忘了!他隻是把你當做一個用來傾吐的樹洞,人對樹洞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