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整個世界的結界。
心裏本來還有一成的勝算已經變成了半成。
麵對這樣的敵人,十死無生,應該這樣說。
她現在隻是係統手裏一把並不鋒利的武器,甚至還有生鏽,缺口等劣質之處。
就這麼一把武器,想要殺死一個高手,無非是癡人說夢。
她不想死,係統讓她去死。
她苟延殘喘了這些日子,已經收到了係統的警告。
明天是最後一天,就算她再逃到哪裏,也必須去麵對那未知強大的對手。
係統真的是讓她去送死,也許好運一些,用她的死亡,還能傷到一點點的敵人,她一點都不懷疑,在自己死後,係統還會去尋找另一把武器。
另一把武器一定是一把聽話溫順的,不像她這樣,對係統還有違逆之心。
一把又一把,直到某一把武器真正殺死對方。
否則,不死不休。
喬琬坐在沙灘岩石上,看到日暮西山,雪花又一次飄散。
大海沒有潮起潮落,隻有堅硬的冰層。
小孩幽靈捧著頭骨還在喋喋不休著。
那些孩子有的在竊竊私語,對著小孩幽靈指指點點,有的捧腹大笑,趴在沙灘上打滾。
小孩幽靈尖叫了。
他衝上去和那些孩子扭成一團。
牧師靜靜站在喬琬身後,罕見的沒有嬉笑。
“隊長,您在苦惱嗎。”
牧師陰柔的麵孔第一次做這麼嚴肅的神情。
“若是說,明天我們都會死了呢。”
喬琬輕輕吹散手心的沙粒。
牧師哈哈大笑,“我死過一次害怕什麼。”
“我死過許多回,這次真的害怕。”喬琬沒有抬頭。
牧師打了個響指,指著自己道:“隊長大人,你看我行嗎?”
喬琬微笑:“你?”
“是啊我。”
“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不過如果是隊長大人的話,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活著。”
牧師甜膩膩的嗓音又回來了。
“我可是牧師呢,隊長,隊長的生命安全就交給我吧。”
“無論這活著的幾率有多小,總歸是存在的。”牧師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所以,笑一下,隊長大人,笑一下嘛~~~~~”
喬琬抓起一把沙礫揉在牧師臉上......
“隊長~~~笑一下,就一下啊........”
喬琬拍了拍雙手,站了起來,無視慘兮兮的牧師。
“大家,我們明天將要有一場大戰,我們很大可能都會死亡,敵人是無法想象的強大,那麼你們現在,該怎麼辦呢。”
孩子們和小孩幽靈都是亡靈,他們倒是不懼怕消亡,像牧師說的,已經死過的,不會再害怕。
但是,喬琬說的也是實話。
她怕,第一次這樣懼怕,恐懼到沒有體溫都全身顫栗。
然後,她沒有任何辦法逃避這樣的命運。
最後一天,她也想過靜靜的度過。
也許就會自我毀滅。
那些她收的下屬們,也會在她消失之後被係統抹殺。
不過,真的,誰都不能掌控她。
喬琬平靜之下,將所有的謀劃一一布施。
小孩幽靈,牧師,孩子們,包括她自己都是棋子。
她並不是掌棋人,她也能控製棋局。
冷風颯颯,短暫的夜晚過去,冰麵上露出了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