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他:“段榮,你來啦!”
麵色憔悴、冷汗直冒的李唯在段榮懷裏笑了,段榮看了卻哽著喉嚨,許久才說:“嗯,我來了。”
妓院一行人,跪在地上求饒,段榮抱著李唯,轉身,一劍刺入老鴇的身體。劍沒有拔出,沾了這樣人的血,段榮是不想要這隻劍了,而且也未必再有機會持劍,李唯金貴之身,此時卻生死未卜,自己死有餘辜。
----------------------------------------------------------------------
那日去天都鎮,被嘮叨煩了的李唯看段榮思考什麼認真得很,又不想受他管,於是跑離他的視線。在一個酒家被人搭話後就失去了意識,醒來時不知過了多久,頭昏昏沉沉的,大概是被下了藥。
妓院老鴇一直幹這個拐賣的勾當,那天在酒家看到這個娃娃是個生麵孔,又許久沒人作陪,長得俊俏可愛,適合做小倌,起了歹心,想養了好賣個好價錢。綁來妓院時讓個龜公照顧,誰知龜公染了瘟病不出一天就傳染給了李唯,老鴇嫌晦氣,趕走了龜公,又草草把李唯扔在柴房等死,到時候準備裹個草席就去埋了。
李唯被送回王府時,人已經奄奄一息。王爺大怒,直接把段榮關了大牢,並懇請皇宮派禦醫救治李唯。李唯也是命大福大,禦醫的親自j□j,終於好轉。
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段榮呢?”
不問自己身體,不顧家人顧慮,第一句話還是問段榮。
知道段榮被關進了牢裏,李唯開始哭鬧,讓父王放了段榮。
最終,抵不過小侯爺的執著,段榮釋放,隻不過再不能待在齊康王府。這是小侯爺怎麼苦苦哀求,齊康王爺也不能允許的了。
調離長安,段榮重歸天策府,半年後,任天策府練兵副教頭,官職位於周虎成之下。
自此之後一年,再不見段榮。直至家變,又一次在絕望中,看見他。
☆、隨軍
作者有話要說:
齊康王爺李肖被山匪滅門時,安史之亂興。緊要時刻,小侯爺李唯被段榮編隊救下。長安城內一概皇宮貴族早已撤退完畢,一時之間,李唯無處安身,沒有托付的地方,隻能隨段榮的殿後編隊一路追隨大軍。
敵軍的突襲,饑寒的考驗,李唯才明白這不是兒戲,錦衣奢華的生活如同過眼雲煙,自從染上瘟疫病愈後身體一直虛弱,不適應的小侯爺一有不順便哭。
縱使經曆過唐王朝的盛世,但如今破敗的都城在段榮眼裏盡是傷痕。昔日十裏燈火輝煌,如今長安城已成屍城。戰爭的壓力,同胞的死亡讓他壓力巨大。
李唯在軍中唯有依賴他,若是幾年前自己哄著也罷,如今一路疲憊趕去與撤退的先頭部隊彙合,又得提防敵襲,段榮對嬌嬌滴滴的李唯也逐漸失去耐心。
李唯又在軍營哭鬧,責備隊伍滯後,還不能到達馬嵬驛。段榮本不想理睬,手下卻來報,一幫人都哄不住,又不敢嗬斥,段榮隻能恨恨地起身去李唯的營帳。
“你到底要怎麼樣!”段榮掀簾便罵,“我們是斷後部隊,是為了保證皇上在馬嵬驛的安全,截住敵兵後路!你以為這是逃跑嗎?”
李唯這幾天也感覺到段榮的怒氣,可是長這麼大也沒受過什麼氣:“你……大膽!敢這麼跟本侯爺說話!”
段榮冷笑兩聲:“還擺起皇宮貴族的架勢來了。真是懦弱!”便離開。
李唯愣怔,沒看過段榮這樣對過自己,過去那個段榮似乎不見了。
段榮不再去過問李唯的起居,一心盡職做個將領。
兩日後,本應親身護送唐玄宗逃離的陳將軍的隊伍突然出現在馬嵬驛外城,與段榮彙合,無任何預兆。此時,貴妃已死,楊國忠被亂劍刺死。唐玄宗一行已入巴蜀。彙合隊伍整軍後也將入蜀地。